看着杨昆不解的眼神,傅轻笑一声,掰着手指头数道:“曾主任和我就先不说了,叶小换那妮子虽然年轻、天真,眼光可一点都不低,也不知被你使了什么手段,对你这么死心踏地?”
杨昆打了个哈哈,说:“这个嘛,当初人家也是对我不屑一顾来着,纯粹是硬缠着不放,才把人追到手的,就死皮赖脸这一项来说,似乎不应该算进优点之列?”
“胆大心细脸皮厚,也算是常人所不及的优点了。”傅青梅接着往下数道:“如果这些还不算数的话,那么就连陈静这样出身不凡的风流人物,也对你念念不忘的,难道还不能证明你老人家的优秀之处?”
傅青梅曾不止一次地拿陈静跟他开玩笑,此时听她又老话重提,杨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大姐,咱别歪楼行不行,你们两个情投意合,好得跟什么似的,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傅青梅哼了一声,“人家长得那么漂亮,名气又大,家境又好,你敢说对人家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是很漂亮,气质也不错,我不否认对她有那么一丁点好感,不过这也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换上费翔站你跟前,你能控制住不扑上去亲人一口?”
半开玩笑地答了一句,杨昆捏捏她的鼻子,接着说道:“你自己都说了,人家名气又大,家境又好,还能少得了门当户对的对象?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整天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有那闲功夫替古人担忧,还不如多想想自个呢。”
傅青梅拍掉他的爪子,嗔骂了句“口是心非”,见他去床头柜上拿烟抽,便用毛巾被裹了身子,到卫生间去洗澡。
拧开花洒,温热的水冒着蒸腾的热气喷淋而下,将她波浪似的卷发打得通透,紧紧地贴在脊背上,水珠从她光洁的额头流下来,顺着下巴淌到高耸的胸脯上,从最顶端滴落,连成一串珠链,砸在防滑地砖上,水花四溅。
如情~人的抚摸一般温暧的感觉让傅青梅舒服地呻~吟了一声,她抬手抹去半身镜上的水雾,怔怔地打量着镜子里那足以令无数男人血脉贲张、神魂颠倒的胴体,用手托起胸前的饱满,感受着它夸张的规模和弹软的触感,轻轻松开手掌,除了受自身重力而坠出的水滴状的完美弧形外,看不到一丝岁月的痕迹。
也不知道这样的好身材还能保持多久——每次想到自己比杨昆大了将近一轮,她的心里就会冒出一种若有若无的忧虑。
现在的他,是如此地痴迷自己的身体,恨不得没明没夜地沉沦其中,等他到了自己这个年龄,面对人老珠黄、松软下垂的她,还能提起多少性致来?
等到五年、十年之后,躺在他的身边、他的床上、和他颠鸾倒凤的,又会是谁?
这样的念头,真是想想就令人沮丧。
以她张扬的个性和开朗的心态,在刚和杨昆确定关系的那段时间里,是不会生出这种过于多愁善感的念头的。
那时她的想法很简单,趁自己还年轻,该享受的就抓紧时间享受,也不考虑什么名分地位、长远未来,合则聚,不合则散。
然而,就像杨昆说过的那样,人的意识形态总是会随着时间、环境的改变而发生变化。
随着接触的深入,她开始不由自主地为他的性格、能力和人格魄力所倾倒,开始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珍惜这个强势、霸道又有些蔫坏的小男人,开始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认识他这么久,他的每一步成长历程,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抛开个人魅力不谈,只看其商业能力和事业发展,从最初的蹒跚学步,到现在的昂首阔步,他只用了半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