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个男人自己住,屋里哪能没有啥味,脚臭还不爱洗澡,喷点空气清新剂!”
“要我说呀,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正巴经的处个对象了!回头六婶子给你介绍一个!”
“那敢情好,就是咱家这条件不咋地,姑娘看不上咱!”孙易跟六婶子四不着六地聊着。
聊了好半天才转到正题上,“你把赖黑子给打了,往后可得小心呐,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泼粪倒垃圾打闷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孙易拍拍胸脯道:“六婶子你放心,往后咱沟谷村我才是最大的地赖子,这是我地盘,他敢来,我就敢打!”
“这脾气像你爹,年青那会也是个火爆脾气,生产队里就数他说了算,连老书记都要给他面子哩!”六婶子笑道。
孙易笑道:“就是,我也不能给我死去的老爹丢脸,哪怕我他捡来的!”
“行,你有这份心我就放心了,真要是顶不住,就往山里跑,出然出去躲一阵风头,咱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家,犯不上跟赖黑子那处人耍狠!”
孙易连连称是,奉承着六婶子,屋里还有一个呢,现在只要哄走六婶子就行了,六婶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坐蜡户,到谁家一坐一聊就没完没了的那种。
还好孙易是个年青人,没啥共同语言,六婶子坐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走了,关上大门,然后又上了门闩,孙易调头就向屋里跑去。
孙易送走了杜彩霞,躺在炕头上,刚才一阵忙活,现在连翻身都懒得动,一点白就趴在他的身边,两只前爪努力地伸长,搭在他的胳膊上,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着他手臂上还未消散的汗水。
孙易盘算着,山货至少还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成熟,趁着这时间,正好把房子翻盖一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盖房子,镇上的刘老四已经请好了建筑队,只要自己这边给个消息就能开进来了!
孙易说干就干,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饭,就开始把屋子里的东西向仓房倒腾,那本药王册被他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仓房是新修的,用的是木板,也不用担心潮湿的问题,就是四面透风,现在正值盛夏,也不用担心冻着,反而很阴凉。
村子小,有点动静四邻都知道,很快七大姑八大婶的就来帮忙了,杜彩霞混在人群里,不时地向孙易眨眨眼睛,挑逗的味道极浓。
一点白叼着自己的奶嘴里屋外屋的跑动着,不时的把奶嘴放下汪汪地叫唤上几声,这是谁拿了自家的东西没放下。
这老房子太老了,老到拆下来的东西都没有了利用价值,墙体里的木料也只能用来烧火了。
很快,房子就被完全推倒了,在老房子的基础上,连地基都不用重打,早些年用大石头砌起的地基还硬实着,只要再用高标水泥重新平整一下就好,这点小活,孙易自己就干了。
下午建筑队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利索了,就等着开始建房子了,北方的房子墙体厚达半米,否则的话无法抵卸冬日里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
建筑队的工钱是最后结算的,但是在建房的这几天,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大方点的,连烟也供上,孙易为人仗义豪爽,连大头钱都花了,自然不在乎三四块钱的红梅,到镇上批发了十几条,每人都送上一条,连送泥的小工都分了一条,惹得这些建筑汉子们纷纷地竖着大姆指。
孙易舍得撒银子,这些工人们也乐意多洒一点汗水,再说还有孙易这么一个超强的战斗力存在,每天像是不知疲累一样,甚至一个人,就把几个瓦匠木工的打下手全都给包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