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摇了摇头,“这权贵人家,还真是看不懂啊!”
谢老只是呵呵一笑,并没有接话,吃了晚饭,又喝了会茶,小姑娘玩闹了半天已经累了,就在孙易的正房睡下,孙易和谢老坐在阴暗处盯着。
尼莎觉得好奇,一直都忍着不睡跟着他们,借着等待的时候,谢老悄悄地对孙易道:“如果可以的话,让尼莎去医院拍个片子吧,我怀疑她头部有恶疾!”
孙易的脸色微微一肃,谢老说怀疑,就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不过幸好他还有制好的药物,比如紫苏花就把柳姐的肿瘤彻底治好了。
孙易冲了半杯药水递给尼莎,“我们盯着就行了,你非凑这个热闹干什么,喝下去提提神!”
本来怎么也不肯喝柳姐给的药的尼莎,这回乖乖地把这好喝的药水当成饮料来喝了,她不是不喝,而是看是谁给的才会喝,她只是想让孙易多关心她一下而已。
随着午夜时分的临近,守在门口的一点白霍地站了起来,快步到了孙易的跟前,死死地盯着睡在炕上的小雯,不时发出低低的呜吼声,颈后的毛发都乍了起来。
不仅仅是一点白,小小白甚至还要扑上去,结果被孙易压住赶到了外头,小萌更是腾空而起,在夜空中飞行着怎么也不肯落下来,大公鸡花花抖着翅膀,扯着脖子一副要雄鸡高唱的模样。
两头吃货的反应最慢了,它们是最后有反应了,也最没义气,夺门而逃,跑到六婶子家借宿去了,白瞎了小姑娘送它们那些好吃的。
刚刚一到十一点,小姑娘的身体突然狠狠地一挺,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体内破体而出一样,如此这般的抖动了足有十多分钟,然后缓缓地,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长长的头发披散着,遮挡住了她的小脸。
她微微一抬头,苍白的脸上显露出一丝阴冷的微笑,在这二半夜的有这样的动作,这样的表情,让孙易都忍不住后背发冷,一点白更是发出低低的呜声,随时都准备扑上去。
大公鸡花花侧着脑袋盯着小雯,全身的翎羽乍竖,长长地伸着脖子,突然发出喔喔的打鸣声,如同清晨报晓一般。
说来也怪,花花这么一打鸣,刚刚坐起来的小雯身体突然一颤,扑通一声,像是死了一样的又躺了下去,吓得谢老一惊,赶紧冲了上去伸手按住了她的脉门。
孙易也好奇地凑过去观看着,谢老的神色严峻,脉相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混乱过。
孙易注意到,小雯的鼻孔流出两丝暗黑色的血迹,散发着浓浓的异味。
“这是什么毛病啊?”孙易问道。
“邪祟入体,也就是民间常说的鬼上身!”
“可拉倒吧,您可是一代大国手,弄这些言论也不怕被毙了!”孙易苦笑道。
“西医上说是第二人格觉醒,也就是精神病!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谢老问道。
孙易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你一代大国手都没办法,你找我有什么办法,“我的药你那里也有啊,就没给她吃吗?”
“吃过了,但是效果不好,只能坚持昏睡两天,两天以后仍然是老样子!”谢老道。
孙易不停地点动着手指头,脑子里想着后园子已经发现的药材,该怎么治,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啊,倒不用翻看药王册,已经发现的几种药材,他都已经熟记于心了。
小雯这时身体再一次挺了起来,花花又打了一次鸣,像是相克一样,小雯一有动静,花花就扯着脖子打鸣。
公鸡,特别是长着红艳羽毛的公鸡,在传说当中可不仅仅是公鸡那么简单,号称具有一定的凤凰血统,而且公鸡又是五德的代表。
《韩诗外传》说,它头上有冠,是文德;足后有距能斗,是武德;敌前敢拼,是勇德;有食物招呼同类,是仁德;守夜不失时,天明报晓,是信德。
而这种雄壮的大公鸡,在民间一向被视为一切邪祟的克星,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但要你要说真是鬼上身,孙易还真不信,鬼在哪里,有能耐抓个活的给老子看看。
孙易想了想还是算了,若是一般人的话,自己倒是可以单独使用园子里的药材试试,可是这个小雯,出门还有内卫保镖守护,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姑娘,必定是某个大佬极为宠爱的小孙女之类的。
治好了,肯定是大功一件,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可要是治坏了,自己一介小百姓,就算是跑到巴而图也不一定能躲得了此难。
似乎是见到了孙易为难的表情,谢老拍着他的肩头道,“你一定有办法,你是我最后一根稻草了,不管结果如何,都有我给你担着!”
“算了吧,大佬迁怒起来,谢老你的脑袋怕是也不够大!”孙易苦笑着道。
谢老傲然一笑道:“我说能就能,就算真治坏了,也绝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我用项上人头担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