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易这时再打听老曲家的事情,女人见也没什么顾客,可比男人热情多了,而且消息也详细了许多,女人喜欢八卦,特别是这种生意面上的,跟小区里大部分人都认识,也都能说几句话,了解得更多,再加上各种猜测,更是详实到了极点,哪怕是最优秀的情报员也没有她们的道听途说得到的消息更加详细。
女人喝了口水之后深吸了口气道:“要我说,曲老二也太不是个东西,就算是自家大哥死了好多年,可两个侄子还在啊,一个女人拉扯两个孩子可不容易,他那个老婆钱莺莺更不是个东西,小木当兵的时候,她就不时地来占个便宜,撺掇着曲嫂子把房子卖了去郊外买房,说是那地方能占地,到时候得的更多,都是明眼人呢,谁不知道钱莺莺想低价把房买过来,甚至欠钱不给呢,越有钱的人就越是扣门!”
孙易渐渐地对上了号,那个满脸横肉的中年妇女就是曲老二的老婆钱莺莺了,一脸横肉却取了这么一个小鸟依人的名字。
“那后来呢?”孙易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样子问道,有了孙易这么一个知趣的听众,女人更加有解说的浴望了,甚至还稍稍地挽了一下袖子,一副要大讲特讲的样子,平时可碰不到这么好的听众。
“这不,曲嫂子没同意卖房子,钱莺莺就不干了,三天两头上门找门麻烦,说是曲歌晚上学习耽误了他家休息,耽误个什么呀,两家隔着一条大马路,分属不同的小区呢,可是钱莺莺非说曲歌学习太好,让她女儿压力太大,非要人家曲歌掇学,这不是瞎扯呢,她自己天天打麻将,还拉着孩子上桌凑人数,学习能好才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她那个闺女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才十六七岁,就跟了不知多少个男人了,听说有一次还跟四个男人一起开房呢,啧啧啧,你说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怎么受的呢……”
看着女人越说越离谱,最后目光还在孙易的身上含有其它意味地扫动着,这让孙易很是无奈,赶紧递过去一瓶饮料让她解解渴,趁着她说话一停的时候,赶紧问道:“那曲家最后是怎么解决的?”
女人一拍大腿道:“要说这曲小木还真是有本事,当兵休假回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大头兵回来把曲老二的家给堵了,门都砸碎了,人家钱莺莺可不简单,她的姐夫厉害着呢,是咱们县交警大队长,那权利可大着呢,好歹也是警口的,打了招呼把他们全抓进去了!”
“哇,确实挺厉害的!”孙易做出惊讶的样子,实际上很不以为然,以曲小木他们那些兵王的身手,区区一个小县,别说是普通警察了,就算是动用武警也未必能抓得住,只是人家家在这边没法跑而已。
女人喝了口饮料,这种价格颇贵的纯果汁饮料平时可舍不得喝,又灌了一口,抹抹嘴巴道:“更厉害的还在后头呢,来了几个当兵的直接就把人领走了,说是当兵的犯了事不归地方管,曲小木临走的时候又去了曲老二家一趟,把他的家里都砸了,一看就知道,曲小木和那些宪兵是一伙的,可人家属于军队的,谁也管不着。
有了曲小木这码子事,钱莺莺算是消停了几天,可是后来听说曲小木被军队开除了,她又闹腾了起来,就琢磨了占了曲老大家的房子,不过听说曲小木后来回来了一趟,然后钱莺莺病了好一阵子,又老实了起来,这事倒是挺奇怪的!”
孙易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时候两人刚干了几票黑吃黑的买卖,手头有了闲钱,曲小木当然要衣锦还乡,原来是回来办这事来了。
女子跟着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那会曲小木就发财了,最好笑的是,钱莺莺那个闺女,同样姓曲的小娃子,竟然还悄悄地勾搭起自己的堂哥来,还不是图人家有钱嘛,不过最后有没有勾搭成我们就不知道了!”
女人嘴上说着不知道,可实际上脸上的表情尽是兴奋的八卦之色,脑海里头不知转过了多少次精彩大戏了。
“钱莺莺的姐夫不是交警大队长吗?挺有权的,还缺那几个钱吗?”
“人家有钱也不能直接给她呀,要怪只能怪曲老二和钱莺莺没本事,整天除了吃喝玩乐就不知道干正事,当初两人倒腾二手车还差点把他姐夫给陷进去,夫妻两都是废物!”
“对了,听你说了半天,怎么很少听你提曲老二呢?”孙易问道。
女人摆了摆手道:“他有啥好提的,男人没本事,性子又蔫,还不是让老婆压得死死的,女人让撵鸡不敢撵鸭那伙的,甚至还跟着女人一起上门来折腾自家大嫂,太不是个东西了。
前阵子曲小木回来了,一下子就买了一辆大奔,挺高挺壮的那种大车子,这两口子刚刚热着脸凑过来,谁知道那破车自己就着了,把曲小木和他老娘一块烧死了,就剩下曲歌自己了。
听说大奔那边还赔了不少钱呢,曲歌连钱还没拿稳就没了影,这下子钱莺莺可乐坏了,听那边小区的人说,半夜了还能听到钱莺莺笑醒呢!”
“她那么高兴干什么,两家的仇就这么深吗?”孙易好奇地问道。
“你知道什么,人家钱莺莺乐的可不是这个,曲小木在国外发了财,手上可是有一大笔钱呢,现在这一家子两个死了,一个失踪了,要是论起继承权了,可不就落到了曲老大的手上,到了曲大老手上就是到了她手上,看看,这才几天的功夫,人就搬过来住进了曲老大家里头,听说这几天正猛劲往银行里头跑要继承什么财产,听说人家曲小木的钱是存在外国银行里头,要转过来麻烦得很,人家外国人还要派人来调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