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锷一愣，没有想到向来对他们三个青眼有加的大总统，在这个时候，竟然说了丧气话，难道日军就真的这么难以对付？
张毅笑道：“怎么？松坡，不服气？你自己思想一下，如果我把你扔回总参谋部，让你主持北面的战事，你能够想得到日军会在葫芦岛再次登陆吗？”
蔡锷一阵愕然，这个东西怎么说，不在其位，不谋其事，自己远在南京，怎么可能会想得到那里的事情？
蔡锷摇摇头，说道：“这件事情不好说，总统，如果我在总参主持大局，想必也可以看出端倪，但是在南京，我实在没有功夫去细细研究东三省的战事……”
张毅摇摇头，说道：“松坡，这就是你们不成熟的地方，看看你们总长，哪怕是在协和医院，哪怕是我已经完全封锁了消息，让怀瑾安心养病，可是，他仅仅出来半天，就在北京安排好了后手，将一场巨大的危险化解于无形，不要说你，这件事情，即便是我上去，也不过如此，对面朝鲜的总指挥儿‘玉’源太郎无疑是一员名将，颇有两下子，但是仅仅凭借他的水平，他还办不到，不显山不‘露’水，就给我们捅一刀子！”
蔡锷问道：“还另有其人？总统，难道这个登陆的命令不是日本军部下的吗？”
张毅大笑道：“日本军部，现在日本军部剩下的都是一群落后于时代的老顽固，山下有朋虽然有点本事，但是还差得远，如果我所料不差，现在的立见尚文已经到了朝鲜，在暗中主持日军的所有军务，或许是有意为之，或许是出于无奈，但是很显然，那个老狐狸，除了我跟总长亲自出马之外，你们任何一个人前往东三省，我都不放心！”
蔡锷颇有些不服气，说道：“总统，这可不一定吧，属下就不相信，不是那个立见尚文的对手！”
张毅笑道：“或许，你们是他的对手，但是我却不能冒这个险，如果这场战争在五年之后，让你们去，我可以放心，现在，不行……”
蔡锷叫道：“总统，蔡锷再次请命，不击败立见尚文，我决不罢休，总统，请您给蔡锷一个机会！”
张毅踌躇了一番，说道：“好吧，本来我是想将你留在南中国主持南中国的军务的，既然你全力请战，那就走一遭吧，命令，徐怀瑾为东三省前敌总指挥，巴根为副总指挥，蔡锷为前敌参谋长，你们三个组建前敌总指挥部，中日之战，就‘交’给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