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飞宇一边把玩着手中魔核,一边望向沉浮在云层之中的坟山,好一个葬剑场,无论多少次观望这个世界,心中都免不了一阵震撼。那一件件兵器所带来的肃杀,还有那一座座坟墓所带来的凄凉。让人心中凭空多出一种敬畏来。
这个异样的世界似乎在低低地叹息,随着山腰上的云雾涌动翻腾。似乎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一声声若有如无的呻吟,但总归于尘土。化成了这漫山的坟墓,静静地在这般世界里永世地守望。
何飞宇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这里的生物并不太多,只会有些仓鼠之类的生物,而更多的便是那些傀儡,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不知道碰到了多少那样的傀儡。好在这些傀儡并不是群居的,而是一个一个单独出现,这让何飞宇心里很是欢喜,这活脱脱就是一个个陪练嘛。这段时间里,肉体的力量已经大大的增加,抗震能力也急速提高,现在在对战中,那种震的发麻的感觉已经完全没有了。而且现在只需几剑便可砍下傀儡的脑袋。这战斗力不是提升了一星半点。肉体的提高也让他有了丝丝突破的迹象,何飞宇相信只要碰上一场较为激烈的战斗,自己肯定要晋升。
当然,何飞宇又瞟向手中的魔核,这收获也是颇丰的,不过他似乎有些失神,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温多娜他们也是为了这魔核才认识了自己吧。
想到此处他心中腾出一股猛烈的戾气出来,让他变的如寒冰一般冷彻。他猛地握紧了手中的魔核。脚步迈出,又踏上的征程。
那件事终究是要解决的,那一天不会太晚,真的不会太晚。
斜阳西垂,火云遮天。除了牧草被风吹动的声音,这里竟然诡异地安静。而且不远处的部落也没有人出来。本来天牧草原这会儿应该是载歌载舞,一番热闹景象,怎会变的如此寂静?
不多时,那缕夕阳终于没入草原的边际中,夜黑风高,竟然生出丝丝杀气出来,忽然一道黑影急速向那部落掠去。不久,一声极为惊悚的惨叫划破了这片寂静,然后又归入平静。似乎刚刚那声只不过是幻听而已。但空气中竟然飘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约莫沉静了一会,部落里亮了起来,一个个牧民慌张地跑了出来,然后看向那个发出惨叫的蒙古包。他们的眼神都透着浓浓的恐惧,显然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终于有几个胆子比较的大的壮汉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拨开了垂布。
“呕!”那几个人看见里面的景象,表情惊惧,立马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这时人群也涌了过来,看向里面。
只见里面横躺着一个人,这人腹部已经破开,花白的肠子流了一地,胸口上有个血淋淋的洞口,里面的心脏已经不见了最为恐怖的是他的喉咙似乎是被什么生生咬断了般,上面鲜血淋淋,隐约可以看到不知名生物的齿痕。男子表情惊愕,眼睛突起,露出绝望和深深的恐惧。想必这男子在生前定是遇上了极为恐怖的事。这是什么东西能做出此等残忍之事?难道是刚才那道黑影?但是这也发生的太快了。而且这里并没有什么异状,难道那黑影行凶之后便已经逃离?或者说这根本就是鬼怪所为?
在场的人满脸苍白,满脸惊惧。鬼怪之说,从古至今便已流传。虽然常常是饭后谈资,但真要深究下去,却错洞百出,无法考究。所以鬼怪之说大都作为谈资而已,真正相信的并没有几个。
但今日之事,还有前几次,都是这般模样。事情发生的极快,却又找不到凶手。难道?难道?定是这样了,定是这样,这是鬼怪所为。有些人想到此处脸色越发的苍白,饶不是草原上性格豪爽,这等事情肯定要逼得几个人发疯。
就在此时,三个残影从外面掠了过来,稳定身形后,是一个胡子花白,略显老态的半老男子,身材不高,一双眼睛却分外明亮,似乎可以生生地把人看穿一般。另两个是一男一女。约莫不会超过二十岁,男子身着黑色侠客服,一柄长枪斜挂在背后,面相俊朗,神情漠然。只是身上隐隐约约带着一丝丝血腥之味。女的身穿鹅黄色长裙,肌肤雪白,腰肢纤细。特别的胸部颇为饱满,把那鹅黄色衣裳撑了起来,从衣领处可以看到那一丝春光。女子长的也是极为漂亮的,瓜子脸,发髻高挽,插着一枚质地极好的玉簪,此时她嘴角含笑,似乎时时刻刻生出一股媚意出来,让人看着无不吞咽口水。
这三人没有理会牧民,径直向那蒙古包走去,牧民似乎也能感受半老男子的强大,并没有阻拦,而是让出了一条道。
“诶!”半老男子看向里面,神色有些黯然。旁边那年轻男子却是一脸漠然。
“孙长老,那东西又该是跑了吧?”女子微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很不习惯这种场面。
他们三人便是金利康尔从落霞门请来的帮手,刚开始,落霞门并不太重视这件事。但后来听到金利康尔叙说,也感到此事颇为蹊跷,天牧草原灵武级武者无故惨死,算起来也是一件大事了。毕竟能修炼到这个层次的也算是厉害的。落霞门于是派出了一位长老与两位弟子前来调查,那长老已经达到了元武者级别,其实力不下于金利康尔。而那两个弟子也已经到了灵武级别,这次出来更多的是为了历练。那长老叫孙莫树,年轻男子叫夏侯枭陌,这名字倒是符了他这般冷峻,漠然的气质。女子叫李慕婉,竟然是落霞门掌门的女儿,她能前来,到也是个稀罕事。
“这里谁是酋长?我们三人是落霞门的。”孙长老看向四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