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口拒绝:“不用了。”
我善解人意的继续道:“男人吗,有需求能理解。我让石复以后不用这么早就好。”
他身体微微一顿,目光锐利的瞪向我:“不知道不要乱猜,我昨日安排……”
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再理睬我,自顾自的闭上了眼。
不就是寻欢呗,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扭捏个什么劲。
然后,折腾来折腾去,又是两厢无话的行了半天路。
傍晚时分,夕阳透过车窗的缝隙,斜斜的洒在了进来。
我正想撩开车帘,手却被画冥抓住:“别动。”
我略略疑惑:“这会儿太阳又不晒,透透气而已。”
他摇了摇头,拉过我的手:“你知道不知道今天那个人是谁?”
我眨了眨眼,才明白他是问白衣男子:“不知道,昨天街上和他遇见过一回。”
他一脸难看,紧抿着唇:“对我,你就整日各种设防各种不信任。怎么到了旁人,你便不怀疑怀疑了?”
原来我怎么看他,他心里都清清楚楚,难道他是因为这个才对我冷冷清清?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闭上。颇为心虚的瞥过眼。
画冥放开我的手,耐心解释道:“那人是韩徇,南坞少主。他们之前一击不中,便迅速调整了对策。韩徇的马车就在我们身后,说白了,他们是光明正大的来抢人,随时等待我们有什么破绽。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的目标是我,先等我不备,然后判断我坐在车内的位置,暗中攻击。只有我受伤,他们才能有机会带走你。”
韩徇,原来白衣男子就是韩徇。
娘“死”后,本来要救我,却晚了二爷一步的那个韩徇。
看来昨日和他相遇,也是他刻意而为。
等等,那个珠花,难道有什么特殊的作用?
我皱了皱眉头,从盒子里拿出珠花递给画冥:“你看看这个,有没有什么问题?”
画冥拿过后端详片刻,正要说什么,突然,他面色猛的一沉,迅速将珠花扔在了案上。
接着,他单手扶胸,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我心中大惊,隔着桌案抓上他的衣袖:“喂,你怎么了?”
他仍旧按着胸口,不吭声。
我连忙跨过桌案,跪坐到他身前,焦急问道:“那个上面,是不是有毒?我这里有几颗解毒药,你等等。”
说完我就去翻桌案下的抽屉,然而刚打开抽屉,手便被他按住:“没用的,因为那上面,根本不是毒。”
“啊?那你……”我感到他手上已经生出层层冷汗,心里更加焦躁。
“是我没料到,他竟这般了解我,连这个秘密也知道了……”他的双眸渐渐染上了浓浓的戾气,黑沉沉的十分吓人。
我被他摄人的目光震的向后闪了闪,原来,他真的生气起来,还是挺可怕的,让人不由得心生惧意。。
他困难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过了一会儿,似乎缓过来些许,他按了按我的手:“先别嚷嚷,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担心的望着他,心里充满内疚:“我懂,可是你……到底怎么回事?都怪我,明知那珠花有问题,却害了你……”
他轻蔑的笑了笑:“凭他这点伎俩还不能把我怎么样,跟你没关系。”
我摇了摇头,心情非常复杂,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喃喃道:“怎么会没关系,他们目标是我,又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守着我,他们不会想着对你下手的。”
谁知看我内疚焦虑的样子,他竟笑了:“怎么这会儿突然就明白了?不怀疑我是演戏?不怀疑我故意博得你的同情,骗你去北坞效力?”
我吃了一惊:“那个……我之前想什么,你竟都知道?”
“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