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摸着地上,有点阴潮,甚至能摸到滑滑的青苔,但是地面平整光滑,明显的铺设的石板。
这神秘的地方是哪里?古墓?奇人挖的暗室?
我迅速稳住心神,从怀中拿出火石,点上了火折子。良久,火折子并未熄灭,说明这里空气流通。
我这才开始观察四周的情况,我现在落入的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耳室。正前方,一条普普通通的甬道黑乎乎,望不到尽头。
突然一个黑色的影子从墙壁上飞快掠过,我吓的紧紧抓着火折子,后退到墙壁,僵硬了好久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心里有点打鼓,突然,耳边传来“吱吱”的声音时,我才长出了一口气。
原来是只老鼠,竟把我吓成了这般德行。刚刚长时间的屏息,差点把自己憋死,真够丢人的。
我强迫自己鼓起勇气,朝着甬道走去。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画冥一定在前方,一定在。我们找了这么久没找到,只是因为他掉进了这个神秘的洞里。
除了手里的光源,四周完全黑乎乎的一片,望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都觉得有几分阴森恐怖。
我没办法,只好开始唱几个小曲给自己壮胆,可我听得曲子并不多,更别说学了。所以就乱哼哼,也顾不得成调不成调,反正听着回音荡荡,就觉得没之前那么害怕了。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了一个分岔路,这该向那边走呢?
我正犹豫不决时,突然,拿火折子的胳膊被一个冰凉的手抓住,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我浑身一个激灵,转身举起另一手就向后面劈去。
将将落下时,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女人,你唱歌太难听了!”
画冥?竟是画冥!
我大喜过望,激动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我连忙提起火折子,喃喃道:“原来你真的在这里,找的我好辛苦。”
他没有回答我,斜斜半靠在墙壁上,由于一身黑衣,且方才我光顾着寻找路线,完全没有留意到他。
我蹲下来一看,却见他经昏睡了过去。我甚至有点怀疑,他刚刚拉住我,是在梦中还是清醒的。
他脸色苍白,不薄不厚的唇微微抿着,透着淡淡的脆弱。那双极其美丽清黑的双眸紧紧闭起,无端端让我心里竟充满了怜惜。
推了推他,不见任何反应。我犯了难,现在别说有个昏迷不醒的同伴,便是没有,我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出去。
对了,不如再试试能力吧。把火折子摆放好,我双手正欲合十,却发现他的手还紧紧的扣着我的胳膊。我试图挣脱,却发现完全是徒劳,心里不禁暗骂,死男人,睡过去了还这么大的力气。
没办法,我只好尽量的迁就他,靠近他,总算合十住了双手。脑中瞬间如清风掠过,对这个暗室,我有了一个清晰的线路。
刚感到无比庆幸,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呼吸间,萦绕着浓浓的血腥之气。难道他又吐血了?
可联想到草丛中几滴刺眼的鲜血,不似心血那般暗沉,我连忙将火折子拿起来,仔细寻找画冥身上是不是哪里负了伤。
该死的,他一袭黑衣,便是阳光底下也看不太分明,更何况火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