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是热的,你有心上人了?”米老头充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米白,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雪花飘飘洒洒,终结在大地,成群结队,将荒凉染白。
“父亲,你可知为何我们这里常年积雪?”米白的小脸依旧苍白,她躺在米老头的怀里,手腕处包扎着绷带,“那是因为母亲身为一山之主,却冷血至极,冷雪便是她的写照。”
“父亲,你就如同她的奴隶,被呼来喝去!”米白的眼中划过一丝狠戾,伴随着冷笑,将自己的父亲望穿,却不料父亲不怒反笑,“夫妻相处模式有很多种,正好我与你母亲这种模式可以让我两长长久久,你母亲高高在上惯了,何必为了所谓男人尊严将她拉下来?”
“那为何母亲不救我?”米白强撑着坐起来,将米老头的手打开,“父亲,我要离开,我要远离这个冰凉的地方。”
米白的眼中有泪水,还有决绝,米老头只是轻叹口气,“你母亲早就料到你会选择离开,这手链你带好,是你外婆的法宝,想当初你外婆可是经常迷路。”
“谢谢。”米白将手链握在手里,口气却依旧冰冷,受伤的手腕垂在一侧,另一个手捏了一个诀,嘴里念念有词,一眨眼,米老头的怀里只剩一堆雪花,“不要记恨你母亲。”米老头朝着空气大喊,随即耷拉着眼皮似乎很疲惫,仰躺在雪地上,“方儿,白儿的性子,和你一样倔。”
大概是因为虚弱的原因,米白掉落的地点并没有那么准确,而是掉在了一个步行街上面的喷泉里面,只听噗通一声,又闻哗啦一声,将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米白就这样湿漉漉地从喷泉池里爬了出来,一声不吭,看了一眼手中的泛着七种颜色手链,脸上闪过一丝决绝。
镜面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念念叹了口气,“这就结束了?”
夏青白了她一眼,一副明知故问的鄙视,“你偷窥了那么多好戏,不晓得这是结束?”
“那米白是想让我们怎么做?”遥看天边那一颗北极星,在闪躲,如同一个害羞的孩子,畏惧着人们的直视。
“明日喊她过来吧,现在晚了,我们该回家睡觉了。”莫辰将念念拉起来,张开手臂揽进怀中,朝着夏青面无表情道,“你关门。”
夏青叹了口气,看来今晚念念是不可能陪她睡单身公寓了,三年来,她们两的悲伤和忧愁,欢快与喜悦,都是在单身公寓度过,她可以看着念念醉酒后想念莫辰的恍惚,她可以为念念抹去眼泪,却不能为念念抚平心中的缺口,她注定败给莫辰,念念心中的那个人。
莫辰将念念带到了新家,客厅装修温馨,卧室是蓝色调,如同大海,如同天空,画满了海鸥与海豚,飞翔在苍穹,游行在深海。
那晚,念念一夜未眠,莫辰睡得安逸,她却将莫辰瞧了个彻底,从头瞧到脚。
第二天莫辰将懒床的念念拖起后来到三生店,夏青早已经一脸怒气地在等候了,“你就不能有点做老板娘的觉悟?”
念念吐吐舌,躲在莫辰的身后,“你不是更像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