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将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次,却故意忽略了不提风渺馆的那一段。
“爷,这是昨晚截获的信笺。”
秦彧却没有接过来,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一副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的模样,或者说早已经知晓?
“爷,难道你知道绿兰是给谁传递信息?早就知道她在为何人办事?”秦彧的反应,让常青不得不大胆推测,语气里隐隐有些不可置信。
“嗯。”秦彧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算是肯定了常青的猜测。
一时间,常青感到极度无语,好半晌竟然说不出话来。
老天爷,他昨晚追得那么辛苦,找得那么辛苦,甚至还不得不冒着撞见那个女人的风险去风渺馆,如此这般奔波劳累,竟换来这么个结果。
爷!早!就!知!道!绿!兰!的!事!
常青觉得自己还真是特么地命苦。
可是爷怎么会知道呢?难道说,绿兰是他的眼线?
“不是。”秦彧看穿他的心思,淡淡地说道,“她不是帮我做事。”
哼,她不害他都算不错了,怎么可能帮他做事呢?秦彧冷冷地想着。
“那这信笺……”
“该去哪就去哪。”
幸好没有把那只鸽子给宰了!听到秦彧的吩咐,常青不由得暗暗庆幸着。
绿兰和信笺的事就这样无声无色地翻了页。
“你昨晚上去了风渺馆?”秦彧突然话锋一转。
常青原本还在一边自怨自艾呢,突然听到他这么问,心下猛地一窒,脸有些僵,沉默半晌之后才说,“是的。”
“碰到渺缈了。”这不是疑问句,一看他这模样就知道了,也知道他们肯定又争执起来。
常青紧抿着唇,一句话也不说。
“不要伤害她。”秦彧并没有计较他的无礼,语气平静地说道。
常青暗暗狠狠地咬了咬牙,努力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是。”
即使到现在,常青依然十分不理解秦彧为何要这么偏帮那个女人,但是只要是秦彧说的,即使是粉身碎骨,他也会坚决照做。
“你看着办。别让我出手即可。”两个人的恩怨,他实在不能也不愿。插手,只希望他们别太过分就好。反正这两个人,谁也杀不了谁。
“谢谢爷。”常青由衷地说道。
他知道,对同样心带着枷锁的秦彧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谅解,最大的让步了。
秦彧没有接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退下了。”常青努力平复好心情,恭敬地说道。
“等等。”少有的,秦彧竟然开口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