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姨娘,奴婢帮您捶捶……”若珠的话,最终消失在舜英冷冽的目光下。
“你是聋了还是更蠢了?我说了要一个人静静,你待在这儿是不把自己当人看呢,还是觉得可以不需要听我的话了?”
若珠一顿,连忙跪了下来,吓得直接哭了,“对,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求英姨娘原谅奴婢。”
她嘤嘤的哭声,让舜英更显得心烦,轻轻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若珠一惊,一边可怜兮兮地抽泣着,一边犹犹豫豫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门。
舜英托着腮,失神地看着门,不禁喃喃低语,“一个有忠无脑,一个有脑无忠,真是够了。”
没来由的,她又想起了绿兰和成蝶,心中一阵忧愤,输了名分输了丈夫,竟然连丫环也输人家一大截,一个牧静姝就算了,竟然还来了一个宜桃夭。
可恶!舜英眯了眯眼,猛地站了起来,将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宜桃夭,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心中默默决定了要在秦彧生辰宴那天给楚伊人一点颜色瞅瞅。
之后,东篱城悄无声息地又开始流传着两个谣言。一个是关于非君门的覆灭真相,一个是关于非君门残党鱼死网破地放言要找秦府夫人算账的挑衅。
尽管不知道这谣言从何而起,但是东篱城霎时间就变得人心惶惶,尤其是官府的人更是大肆搜捕非君门的残党。
没办法啊,秦彧的生辰宴就快到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可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
“夫君,楼大人刚才又派人过来询问,是不是能让他派些人在府内外看着,省得那些流氓鱼目混珠混了进来。”议事厅里,舜英一脸担忧地问道。
明天就是秦彧的生辰宴了,可是非君门却依然有残党在外面游荡,官府为免发生意外,直接动了派人过来驻守保护的念头,然而秦彧却丝毫都不领情。
“府里的护院足够了。”秦彧淡淡地说道。
“是。”舜英应着,又向秦彧汇报了一些生辰宴的准备事宜,“夫君,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没有。你做得很用心。”
秦彧轻轻淡淡的一句话,瞬间让舜英的心飞扬起来。
既能跟他单独相处,又能得到他一句肯定,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所有辛苦都值了。
透过夜明珠柔和的光芒,舜英直愣愣地看着这个一直活在她心尖上的男子,那张无时无刻不在她心田里浮现的俊颜就在自己眼前,她突然有一种想要抚上去的冲动。
秦彧察觉到她过于热烈的视线,抬眸冷冷地看着她,“有事?”
有事?是啊,她有事想问啊。舜英看着他,仿佛受到了蛊惑一样,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便开口问道,“夫君今晚要来木槿园用膳吗?”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