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名男子的时候,即使身中蛇毒奄奄一息,依然被他的俊颜给迷得犯花痴。那时候的她绝对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冒名替嫁于他吧?
“哪里不舒服?”她的沉默与神态,让他不由得一阵心慌,紧皱眉头再次开口问道。
“没有不舒服。”楚伊人摇了摇头,笑得有些凄然,“我只是突然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和夫君分开,那我的心会痛死的吧?”
“好端端的,说什么胡话?”秦彧皱眉,怎么突然就转了画风?刚才不是还一副得瑟模样吗?
“胡话?就算我说的是胡话吧。可是夫君,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你千万不要忘记我,好吗?”楚伊人垂下眼睑,睫毛轻颤,幽幽地说道。
秦彧低头,很专注地看着她,突然猛地狠狠将她抱在怀里,力度很大,仿佛要将她彻底揉进自己体内一样,“不好。假如你真的有一天离开了,我会马上忘记你。”
他无情的话,跟那热烈的怀抱形成鲜明的对比。
“是吗?那也好,这样的话,你也会活得轻松一点。”虽然明知道他说的是反话,可是楚伊人的心还是没来由地刺痛了一下。
“想都别想。你这辈子只能待在我身边,如果你胆敢出走,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会将你抓回来!”秦彧的语气很冷,可是却给她一个很热烈的吻。
楚伊人被他那句“追到天涯海角”的话给惊得一愣,还在想着悠然岛远还是天涯海角远,却不曾想到他竟然突然就亲了下来。
她知道,常青、绿兰和成蝶都在马车里,可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热烈地回应着他。
她的回应,让秦彧心动不已,便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其实略带着惩罚味道的吻。
这辆马车,只有一个门,而秦彧和楚伊人恰恰就在马车门旁边,这样一个位置害得常青三人根本走不出去,只能十分尴尬地坐在位置上,低头垂眉,彻底贯彻不看、不听、不言的禅道。
直到楚伊人感觉自己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两人的唇才稍微分开了一点点。
“往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胡话。”秦彧声音沙哑。
“嗯。”楚伊人喘着气,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她的呼吸呵在秦彧口鼻之间,差点让秦彧再次失控。
可是他卓越的自制力到底占了上风,依稀还能记得他们正在马车里,还能记得角落里还有三枚尴尬得差点要撞墙的可怜人。
他很淡定地抱着楚伊人重新坐了下来,伸手帮她慢慢地扫着背,不发一语。楚伊人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有些急促却依然沉稳的心跳声,脸像是火烧的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道,“好些了吗?”
“嗯。”楚伊人应了一声,心情稍微平静下来。
真是的,明明是在思索怎么让舜英露出破绽的,怎么突然就演变成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戏码呢?一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切,楚伊人就觉得头有千斤重,差点都抬不起来看人了。
可是有些事,还是必须要提前布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