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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惊骇。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斋映雪砍断柳无心的剑后，整个人在空中消失不见。
孔宣与柳无心等人立刻警觉的收缩在一起，但还是晚了一步。
斋映雪的瞬移速度完全超过他们的反应速度，众人还未聚拢之时，她的初雪剑已经抵在了柳无心的脖子上。
“！”
全场雅雀无声，目光都集中在了斋映雪身上。
尹凡更是瞪大了眼睛，心中惊骇异常。看来，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归墟境第九重之人的实力。
“杀人者，也必定抱有被杀的觉悟。”斋映雪声音冰冷，像看死人一样盯着柳无心，“你有这种觉悟吗？”
领头的柳无心与孔宣动都不敢动一下。
鉴于此，尹凡也断定，这两个人修为虽高，但只怕与斋映雪的距离，还是有一段的。
“我、我……”
柳无心万万没有想到，局势竟然会在瞬间被对方一招翻转。感受着持续侵蚀他脖颈的冰冷气息，他全身开始颤抖。
这并不是寻常的威胁，他能感觉的到。
“回答我!”
斋映雪便是站在对方人堆之中，脸色丝毫不变，反而更加冷厉。发出这种完全与尹凡对她印象背离的呵斥后，柳无心整个人全身抽筋似的颤抖。
“我、我……殿主饶命，殿主饶命啊……”
柳无心终究支撑不住斋映雪这样的威压。
“那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被杀的觉悟?”
“我没有，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仙子饶命……”
柳无心的心神竟然在没有超过一分钟的时间内崩溃。
斋映雪一动也不动，宛如雕像般握着的初雪仙剑停留在他的脖颈间，因为对方的乱动，已经出现了数道伤口。
对方十八人，无一人敢说话，无一人敢动作。
同样的，蓬莱之人也不由屏住呼吸。
这时，斋映雪缓缓的将剑移开。就算隔了二十几米远，尹凡都听见了对方十八人发出的吐气声。
但他们的这口气还没有吐完，斋映雪右手握着的初雪仙剑被扬起，一道细微的剑光射向前方。一颗人头飞起，断裂的脖子间喷涌出一道相互缠绕的血液。
“没有被杀的觉悟而依旧杀人，更该杀！”
无法形容对方剩余的十七人是什么表情。他们呆呆的看着柳无心的头落在地上，没有头的尸体倒在地上。
远处的尹凡微微皱起眉头，斋映雪这一刻出现的杀伐之气，绝对比得上他在无尽沙海一炮轰穿盘石塔，引来血天劫那次。
当然，尹凡也并未否定什么。
没错，杀人者，必须怀有被杀的觉悟。
柳无心与孔宣在合力放出技能的时候，肯定已经怀了杀人的心思。他们当时是如何想的，尹凡不得而知。
但尹凡知道一点。他们必定是没有想到会被对方反制。
斋映雪右手的冰锥重新凝聚，变成了初雪仙剑的剑鞘，她将仙剑归入剑鞘，缓步走到孔宣身前。
“令牌。”斋映雪盯着孔宣的眼睛，冷冷说。
“啊……”
孔宣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吓得大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斋映雪。
“如此不堪，竟然还自称千年前的大宗。”斋映雪眼中露出嘲讽，“令牌，拿出来，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孔宣吞了一口口水，从储物袋里拿出四枚令牌，然后指着柳无心的尸体。
“……还、还有的，在他、他身上。”
孔宣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好不容易说出这句话。斋映雪径直走到柳无心的尸体旁边，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转头看向另外一人。
“啊……”
那人只被她盯了一眼，便吓得的跌坐在地上，甚至尿都顺着裤腿留下来。
“剑门弟子，哼。”斋映雪指着柳无心的尸体，“把他的令牌，拿出来给我。否则……”
初雪仙剑噌的一声飞出，倒插在地上。
“啊……”
“呜……”
剑出鞘的声音，插入地面岩石的声音，让此刻已如惊弓之鸟的十七人吓得大叫起来。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斋映雪的目光愈加冷冽，身周冰冷的温度甚至让地面出现一层薄薄的冰。
众人无人动。不是不动，而是不敢动。
斋映雪扬了扬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