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味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晋王赵光义,此时的赵光义才三十多岁,正是鼎盛之期,豪气之盛,只怕是不亚于当今圣上的。
晋王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便笑道:“柳驸马心系家国,这片赤诚之心,本王又怎会拒绝。”
柳味颔首,顿喜道:“不知依照老规矩如何?”
柳味所说的老规矩,就是柳家酒庄利润是三成给朝廷,让朝堂用来南征北讨,直到大宋一扫域内方休。
这对于朝廷来说,可是不可多得的支持,晋王连考虑都没考虑,便颔首应了下来。
柳味见晋王答应,心知自己这次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起身道:“如此,在下就先行告辞了,这烈风酒虽好,但王爷还是不要多饮,再者,若能将此酒珍藏几年,味道更佳。”
秋风忽来。
晋王将杯中酒饮尽,而后长叹道:“烈风酒果真比那烈焰酒要好喝许多,只不知那柳味如何扭转当前局势。”
苏另看将打开的酒坛封上,那动作是那般仔细,好像对之珍惜非常。
“王爷,其实那柳味这次来开封府,便是为了扭转局势啊。”
“哦?苏先生的意思是说柳味将柳家酒庄利润是三成给朝廷,是为了取得我们朝廷支持,以此来对抗吕家酒楼?”
苏另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而后才道:“是,也不是,柳味将三成利润给朝廷,自然有想得到朝廷支持的意思,不过那柳味应该清楚,朝廷对于民间生意是不干涉的,不然要落下与民争利的话柄,那柳味来此的目的,不过是想得到王爷和属下的一句话而已。”
晋王并非笨人,听了苏另看的话后,立马明白过来,而明白后,忍不住嗔笑道:“这个柳味,倒当真是点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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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味去开封府见过晋王的第二天,整个开封城的人都知道了晋王对烈风酒的好评,而就在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晋王喜欢烈风酒后,秦氏酒楼突然打出了一条标语,名曰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乃唐朝诗人王维西施咏中的一句,意思是说奉告那盲目效颦的邻人东施,光学皱眉而想取宠并非容易;如今被秦氏酒楼拿来用,自然是针对东街吕家酒楼的,说他们就像那效颦的东施一样,烈焰酒出的再早,也不如烈风酒。
而就在秦氏酒楼打出这条标语后,烈风酒正式开始贩卖了。
而因为有晋王的名人效应,秦氏酒楼一开卖,立马便引得众人疯抢。
秦氏酒楼这边生意如火如荼的时候,柳家酒庄这边也开始将库存的烈风酒卖给其他酒楼,那楚惜狂已于昨日从开封府衙找回被抢的银两,今日将柳家酒庄的昙香酒喝烈风酒装了几车后,便匆忙向长安赶去。
柳家酒庄生意兴隆,前面那些来进货的酒楼老板排了很长的队,而这边的柳味,则召集人等,研究自己最新的酿酒方法。
如此一忙便到了傍晚。
傍晚十分,风袭来凉意,酒庄下人陆陆续续的离开,可柳味却并未回府。
大概一个时辰后,柳全带着几人气冲冲的走了来,而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人被捆绑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被人给打了。
柳味看到这一幕并未惊讶,只淡然一笑:“柳叔,出卖我们的便是这个人?”
柳全颔首:“还是少爷英明,以新的酿酒工艺做诱饵,引诱内奸现身,此人名叫阿禄,是我们柳家酒庄很老的伙计了,可让我们没有料到的是,他离开酒庄之后,便跟一人碰面,并且与那人嘀嘀咕咕说了很久,说完,那人竟然给了他十几两银子。”
此时阿禄被人捆着,眼神中有惊恐,也有一丝紧张,嘴里不停的喊着少爷饶命,柳味神色如常,看了一眼阿禄,问道:“为什么出卖我,给你银子的那个人又是谁?”
阿禄神色慌张,一名下人则微微凝眉,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少爷问话,赶快讲,不然有你苦头吃!”
“我说我说,还请少爷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