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往往以双星会少离多为恨,而此词独谓情长不在朝暮,化腐臭为神奇,格局极高,当开我大宋一代词风!”
就在如意郡主思索的时候,孝明皇后说出了这样一番评论,如意郡主微微凝眉,这才开始思考词意,而这时的绿衣,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忍不住咦了一声,如今郡主微微凝眉,道:“绿衣,何故发声?”
绿衣有些紧张,连忙答道:“这首词意,跟驸马以前跟奴婢说的情况颇为相似呢!”
曹珝在一旁听得这话,比如意郡主还是好奇,连忙问道:“那柳兄给你说了什么?”
“驸马……驸马说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牛郎和织女在天上,那可是天天见面的。”
突然听到这么新奇的说法,曹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怪不得柳兄此词哀而不伤,原来是有这样的观点,有意思,有意思。”
曹珝声音极大,旁边的人都听到了,于是便纷纷要曹珝给说说是什么,曹珝颇为得意,于是将绿衣刚才说的话当众说了一遍,众人听完,皆是恍悟。
皇上和晋王两人也听到了曹珝的话,听完后相视一笑,觉得这柳味当真是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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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散,热闹的皇宫慢慢平静了下来,赵匡胤望了一眼夜色,而后叹息一声,仿佛突然之间憔悴了许多,晋王跟着他的身后,欲言又止。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匡胤突然开口道:“三弟,京娘的事情你……你多操点心吧,当年是我对不起她,如今大宋开国十年,却无她一点音讯,二哥心里颇不是滋味。”
此时的赵匡胤并没有以一国之君自居,而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对赵光义说话的,多年隐秘,也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最是清楚。
晋王沉默片刻,道:“京娘已经多年没了消息,听闻她曾流落北汉,只怕……”说到这里,晋王忽而改口,道:“请皇兄放心,臣弟一定竭尽所能,找到京娘的下落。”
晋王没有说出的话,赵匡胤是很清楚的,像赵京娘那样的女子,若是流落北汉,怕是凶多吉少的。
长叹一声后,赵匡胤并未多言,只摆了摆手,让晋王离开了。
夜色深,柳味和如意郡主作在马车上向郡主府赶去,如意郡主心乱如麻,且砰砰跳个不停。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如意郡主才终于静下心来,道:“驸马的这首鹊桥仙,只怕今夜过后,当很快流传到大宋的每个地方。”
柳味淡然一笑:“这却不是本驸马能够左右的事情。”
如意郡主没有料到自己的话竟然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心中颇有些气,可还是继续说道:“驸马那首鹊桥仙,颇具新意,且最后一句将整首词的词意都给升华了,细数当今词人,怕也只有南唐国主李煜有此才情了。”
说到李煜的时候,如意郡主神色微微有变,虽然只是很浅很浅的变化,可还是没能逃过柳味的眼色,而当柳味看到这个之后,心中不由得暗想,在提到李煜的时候,郡主为何神色有变呢?
是他们两人早就相识呢,还是她对李煜的词是极其推崇的,所以才会如此?
柳味这样想的时候,嘴上却笑道:“鹊桥仙词最后两句我也很是喜欢,只不过若能跟相爱的人相守,谁又愿意相见且难呢,郡主,您说是不是?”
如意郡主没料到柳味会这样说,而当柳味说出这话之后,如意郡主脸颊顿时苍白起来,她的眼眸更是微微泛起泪花来,可她又很快掩饰了去,将头别过去,偶尔掀开马车的帘子,去观望街道的风景,而与柳味,却是再不多说一言一语的。
柳味见如意郡主突然起了这么反复的变化,有些不解,自己的那句话怎么会惹得她如此呢,难道她的心中,也有一个男子,是她想相守而不能相守的?
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会分明已嫁给了自己,却又不让自己碰她呢?她到底有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