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狄风在漳河南岸这里也接到消息,但不是飞鸽传书,而是项羽他写来的。
项羽在信中告诉狄风,他渡过漳河抵达钜鹿以后,便大败秦军,俘虏了王离,斩杀了秦将苏角,不怕死的涉间虽然被包围,但拒不降楚,最后涉间放了一把火,把自己烧死了。
在狄风的记忆中,历史上的确是这样的,项羽在信中完全没有编造,倘若有编造,也是司马迁那个老头干的,跟项羽没有关系。
但往下看,狄风似乎就没有太深印象了,只见接下来信中写的是,虽然他已打败了王离、苏角、涉间的所率领的人马,围困钜鹿城的秦军多达二三十万,且章邯又坐镇钜鹿之南的棘原指挥,实在难以速解钜鹿之位,希望狄风速率人马前去支援。尤其项羽在信的最后,还写着这样一句话:“我项藉虽不才,但与朋友交,深知何为进退,何为生死矣!”
看完项羽派人送来的这封书信,狄风沉默了半晌,也汗颜了半晌,感觉自己虽然是个穿越者,又自认为知兵书晓历史,又懂什么谋略又会什么后世所谓的武术,可与项羽相比,自己实在还有些气小!
‘气小’这两个字是谁说谁来着?哦,想起来了,是朱元璋在说即是朋友又是敌人的张士诚。难道我狄风就是张士诚那样的人吗?一个私盐贩子,却装作文雅,最后还不如一个讨饭的和尚!
我想的这都是什么啊?怎么把明朝的人也整到秦末来了啊!这要被项珠那个小丫头发现了,即是不认为我是两千多年后和平时代的人,也会怀疑我是明朝的人!不,不对,珠儿不知道后世还有个明朝,更不知道两千多年后的和平时代,她肯定会认为我来自异界,与她不同类属,那样我岂不最后就无法抱得美人归了!
无耻,我怎么又有些无耻了?狄风独自在营帐朝自己的脸上抽了一下,抽的虽不是很响亮,但还是被此时走进来的项珠听见也看见了。
“夫君,你闲着没事,为何抽自己的脸啊?”
“死妮子又来烦我!”狄风虽然心中这样想,可对项珠的回答却是:“珠儿,蚊子,是该死的蚊子叮了我的脸。”
项珠有些慌了,忙探身近前:“夫君,让妾身好好看看,叮肿了没有!”项珠说着,便把一张俏脸朝狄风贴过来。
一股吐气如兰的呼吸朝狄风漫过来,狄风感觉自己滋润极了,也美妙极了。
“珠儿,你身上和脸上怎么有香啊?”
“香?什么香?”项珠这样问过,之后便用手遮了口,娇笑着说道:“妾身闲着无事,就带着几个姐妹去野地里采了些野花,有个姐妹说花粉可以养颜护肤,因此妾身就试了,果然不错,连夫君都能闻见了!”
“姐妹?你哪来的姐妹?”狄风不解地问道。
在狄风的认识里,能与项珠勘称姐妹的,只有虞姬一个人,剩下的不过是那些女兵和女婢而已。
“夫君说哪里话来?能甘愿跟随妾身前来出生入死的女兵和女婢们,难道他们不可称为妾身的姐妹吗?”
这下狄风明白了,原来项珠所说的姐妹,是指这些人。
我现在这是怎么了,怎么连一个女孩子都不如,竟然把身份和地位看得很重啊!我要率军出兵,我要率军渡河,是非功过让别人去评说吧!暴风雨,也请你来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