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紧靠在了一块儿,就仿佛梨膏糖似的,听着那越来越近的铁靴声,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汗如浆下。“都是你啦,唯,没事儿你说什么处刑啊;审问啊,现在我们真的说不准会被人家给杀掉啊!”埃蕾贝尔首先发难,混合在她话语里的,还有血煞那仿佛见到了厉鬼似的悲鸣。
“有......有什么办法啊,我只是根据情势得出最合理的结论啊!”只见她似乎也很懊恼地说道。现在脸色也是一片惨白,一颗心就好像被揪住了似的狂跳着,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的结论至少在某些方面别那么吓人,积极一点儿啊!”
埃蕾贝尔停顿了一会儿又鼓起脸颊来,像是闹别扭似的说道:“无论怎么说,这次都是你不对!”“真是的,所以说对不起,对不起了啦!”
瞥见埃蕾贝尔那锐利又委屈的目光,她只得狼狈不堪的道歉——但是话说回来,她哪知道自己的话有那么准啊?而且还偏偏是最坏的状况。“我说,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吧,你们有那个时间的话,不如想想怎么出去比较好!”血煞铁青着脸,抱怨道,看上去都快哭出来了。
“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那是不可能的吧?!”唯率先浇灭了他投向自己的,那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的,闪闪发光的眼神。“你这家伙,别否定的那么快啊!?”带着仿佛被一箭穿心似的绝望,血煞气急败坏的朝她吼道,紧接着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想不出办法好不好,话说,现在不是互相指责的时候啊。”话音刚落,三人都在眨眼间沉默了,当然,血煞还是自顾自地蹲在地上,赌气似的发出悲鸣似的音节。
也许是都察觉到了这次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了,三人的气氛都很凝重,这当中最懊恼与最不甘心的要数唯了,平时自己总是能凭着极其好用的头脑,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他们躲过危机,唯独这一次,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办法、对策都想不出,只见她仿佛在和自己较劲似的握紧了拳头......
连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肉里,像是火烧一样的疼,指节处的骨头,甚至都能清晰可见。可就算心急如焚,也无可奈何,她还是一筹莫展,别说是脱困之策,她连思考几乎都不能正常进行,整个脑海就像是着了火一般炽痛。也许是本能对死亡的恐惧,使得她不能像以往一样冷静思考吧?
可是,想要活命的话,就必须想出办法来,正当她着急得近乎抓狂的时候,埃蕾贝尔抬起头来,咬着牙说道:“你们听我说,要出去的话,我有一个办法......”
她话音未落,双手就被血煞颤抖着抓住了,只见她眨眼间激动得热泪盈眶,用一种仿佛是在瞻仰伟大英雄的目光,几乎零距离的望着埃蕾贝尔,那闪闪发光的眼神,可比见到满山的金银珠宝还要虔诚,简直就像是在向神灵祷告一样。酷似死心塌地的信徒。
“别这样......”她红着脸半推半就地说着不好意思的话,但是每当埃蕾贝尔把血煞推开,血煞就立刻又鬼使神差似的重新抓住她的手不放,结果,就这么来来回回看着他们在那毫无意义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你给我适可而止!”说着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二话不说直接一记手刀狠狠地砸在血煞头上——
结果,他就这么被砸晕过去,整个人在地上躺成了大字型,而且仔细看的话,脑袋上似乎还有无数星星一样的迷之物体在一个劲儿地旋转着,好像敲锣打鼓一样。
“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说着她又狠狠地用饱含烈火的眼眸死死地瞪了血煞一眼。紧接着叹了口气,将身子转回来,与此同时,情绪转换的速度也快得吓人,只见她满脸笑容地问道:“那么,埃蕾贝尔,你说的那个方法是什么?”现在的唯看上去就仿佛是个人畜无害,而且还十分宽宏大量的温柔的大姐姐。
但是,这却情不自禁让埃蕾贝尔心底升起一股恶寒,“唯,好......好可怕......”她在心里这么嘀咕道,下意识地离唯远了一些,这让她纳闷的歪起了脑袋问道:“埃蕾贝尔,你怎么了?”话音刚落的瞬间她似乎又有所自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
“其实你不用那么害怕的,毕竟能惹我发火的对象,只有某个笨得和猪一样的家伙。”说着又向瘫在地上,至今仍昏迷不醒的血煞投去一个嫌弃到不能再嫌弃的眼神。
“啊......哈哈哈,是......是吗?”埃蕾贝尔被那十足的迫力震住,只能笑着附和,虽然这似乎很对不起血煞就是了。“比起这个,你的办法是什么,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唯像是很感兴趣似的,迫不及待的催促道。看向她的目光,也显得十分热切与佩服,这让埃蕾贝尔顿时感到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