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蕾贝尔只是轻描淡写地左右挥剑,巨鳄群便应声被惊涛骇浪似的冲击波接二连三的轰飞,道道剑光,犹如从地底迸发出的红莲之炎,每一次都带着仿佛能撼动大地的巨响,眨眼间,半空中像有一张仿佛血液一般的鲜红色巨网从天而降似的,如泰山压顶一般紧紧地裹住了巨鳄群,它们见势不妙,纷纷张牙舞爪地发出连四周空气都禁不住瑟瑟发抖的震耳咆哮声!
用刀刃一般微微弯曲的利齿咬着那一道道像是麻绳、铁锁一般的剑光,用足以挪移山岳的力量使劲拉扯,做着垂死挣扎,还不断的对着埃蕾贝尔做出狰狞可怖的凶狠表情,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似的,可无论它们怎么咆哮;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么做的结果,只是使身体被越缠越紧而已。
紧接着,随着无数道如皓月般的剑影腾空而起,就像是翱翔于天际的雄鹰一般,于半空中,散发着无比纯粹;无比璀璨,仿佛是比太阳都要耀眼;比星月都要绚烂的光辉!四周围的地面上,忽然飘起了好多似雨滴一般的光点,就好像星星一样,它们都不约而同的,向着同一个方向——向着埃蕾贝尔高举过头的黄金圣剑的剑身迅速的,像是翩翩起舞般聚集而去!
一瞬间,圣剑的光芒,那仿佛是另一个太阳的光芒,将朵朵藕断丝连似的云层轰飞,卷起的暴风,翻江倒海似的搅动、撕扯着周围的大气,将他们全部吸收,与那万丈金芒融为一体,看上去,就像是一道金色的光柱横亘于天地间一般,而且,随着光芒越来越强,所覆盖的范围也在一点点儿变得宽广,最后几乎淹没了整片天空,将除此之外的景色都给折断了!
看上去,就像是金色的彩虹一般,随着幻影一般的延长线,剑刃划出巨大的月牙形轨迹,刹那间朝着巨鳄群斩去,就像是横冲直撞的蛮牛似的,行进过程中直接把地面整个掀了起来,紧接着像是纸张一样撕得粉碎!
溅起的沙尘与由此所产生的冲击,直接将令人眼花缭乱,数也数不清的巨鳄群切成了一块块肉酱,如倾盆大雨一般被怒涛一般的冲击抛飞,紧接着又如鲜血淋漓似的暴风雨一般从天而降!
可是,即便是见识到了这么大威力,甚至可以说有着毁灭性力量的剑招后,那些家伙依然咆哮着,前仆后继似的朝着埃蕾贝尔冲上来,那如潮水一般的,从四面八方不断扑上来的数量,让她的表情起了些微变化——那并不是害怕、也不是紧张;更不是恐惧......而是兴奋,对,她对这样的战斗感到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有多少都尽管来吧,看我把你们全做成烤串!!”话音刚落,只见埃蕾贝尔迅速地,像是蹲地一般俯下身子,紧接着握着剑以身体做轴,像是飓风一样高速旋转起来,速度之快,已经看不清她本人的身影了。之后,她就这么一边像是翩翩起舞似的不停旋转着划出满月型的金色剑轨;一边以双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接近巨鳄群!
甚至,由于身体与空气的剧烈摩擦,使得聚拢在四周的狂风里混进了熊熊烈焰与道道纵横交错的闪电,每移动一寸,就会击碎岩石;扭断树木,甚至连地面都被红得四分五裂,形成了一个个如深渊般巨大的陨石坑!只不过一眨眼功夫,那些像是惊涛骇浪一般四射出去的剑影,就像切片似的,把那些一拥而上的巨鳄,给切成了数段!
——“啊......今天的晚餐有了......”不知什么时候,从埃蕾贝尔的嘴里冒出了这么一句看似与此时此刻的处境完全没有半点关系的话。但是,果然她看着那散落一地的鳄鱼肉,顿时觉得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实在是暴殄天物。此时,在另一边......
随着一声凄厉的,混杂着怒吼的悲鸣,血煞将一只迎面一股脑儿飞扑上来的巨鳄毫不犹豫的撕成了两半,刹那间猩红的鲜血如泉涌一般飞溅在他的脸上,使得血煞看上去像是青面獠牙的恶鬼一样。
不过他丝毫不以为意,只见血煞紧接着又是一记快如闪电似的飞踹,将欲从左侧缠住他腰腹的巨鳄踢飞,接着迅速仰面躲过如泰山压顶一般咬向他脸颊的血盆大口——
紧接着,在那如黑云一般的巨大身体淹没视野的一瞬间,血煞瞅准那家伙失去平衡的空档,毫不犹豫朝着它那洁白的,像是皑皑白雪的柔软腹部就是一记似铁锤一般的重拳,不出所料,立刻便听到一声泣不成声似的哀嚎,紧接着它的整个身体就像是炮弹一样飞上了天空......
与埃蕾贝尔不同的是,血煞是赤手空拳与这些家伙贴身肉搏,而且,几乎是一刻也没有休息过,然而,此时此刻的他,除了呼吸稍稍变得急促、粗重些外,完全看不出体力不支的迹象,无论是出招的速度、连贯性,或是应对都看不出丝毫的滞后......
“喔喔喔喔!”他猛地抓住其中一只巨鳄迎面挥来的的,那像钢鞭一样粗壮的尾巴,一声怒喝后,两手手臂一使劲儿竟然直接把它拎了起来,然后,像是要扭断巨大、粗壮的树干似的,在手心里,逆时针猛地强行扭转了一圈,刹那间,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家伙的身体从尾部开始,一点点儿碎裂,像是破碎了的陶瓷罐一般......眨眼间,整个身体在巨大的爆炸音中变成了如雨丝一般的粉末!
接着,血煞又以手肋部分发力,猛地击向身后的袭击者,这一击可说是快如闪电,以常规逻辑来看已经超出了一般人的应对速度的极限了,不料,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击却只触摸到了空气,并没有击中敌人的感觉!“什么?!居然躲开了?!!”
紧接着,话音未落的刹那间,血煞就被一座山似的重量死死压在了地面上,巨鳄的血盆大口眨眼间便冲着他的脸部咬下,视野很快的被尖牙利齿淹没,无可奈何的他只得一边使出浑身解数掰住那如如闸刀一般的血盆大口;一边忍受着胸膛快要被划烂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