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烈倾的身体似乎有些颤抖,好像是因为冷的关系,南宫雪若转身就拿过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希望他能够好受点。
可是蓝烈倾好像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手开始乱挥好似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嘴里开始反复喃喃着:“南宫雪若,南宫雪若……”
南宫雪若鼻子一酸,抓住了他冰冷的手:“我在这里。”
蓝烈倾似乎是听到了南宫雪若的话,安静了下来闭上了嘴,不再动弹,只是被南宫雪若抓住的那只手,没有抽回的意思。
武空在门外偷着往里瞧,他原本以为南宫雪若会惊呼,可是没想到南宫雪若一点也没有怕的意思,反而是那么地专情,不离不弃。
哎,如果这个女子,喜欢的是武松的话,有多好啊?武空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只怕自己的孙儿是没有机会了。
“解药的药性太强……”武空走入了室内欲言又止,到底要不要告诉她呢?蓝烈倾脸上的毒疮有人能治,只不过那个人……
几番考虑,他们是为了救自己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还是告诉他们吧。
“幽九烛可以应该有办法治疗他脸上的毒疮,只不过幽九烛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
前一句话还给了南宫雪若希望,后一句话带来的就是绝望,能治蓝烈倾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不过南宫雪若并没有表示出来失望,而是淡淡地向武空道谢,对武空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在她的心里,对武空并没有什么好感,蓝烈倾是因为想要救他才变成了这样,虽说武空救了他们,这两件事可以扯平,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武空,他们也不会去地牢,如果不去地牢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且武空居然自己能够逃脱,白白让他们受罪,这样仔细算一算,南宫雪若都感觉自己吃了大亏。
不是南宫雪若爱算计,而是因为蓝烈倾变成这样,让她心里对武空不满,所以自然也对武空没什么感激之情。
武空也是明白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这种状况,他只将一枚令牌留下,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水…我要喝水……”一阵喑哑的声音响起,蓝烈倾很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脸部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多说一个字。
南宫雪若听闻,听话地像一只乖巧的猫咪一般,端来一碗水喂给蓝烈倾喝,完了后,用帕子沾了沾水,轻轻地擦在蓝烈倾的脸上,替他将脸上的脓水擦掉一些,这个动作她做地很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蓝烈倾其实刚才是醒着的,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到了,他也明白了现在的状况。
“你…会离开…我吗?”脸上钻心的疼痛传来,蓝烈倾的额上已经是冷汗涔涔,但是他还是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完了。
“地牢里我们说过什么?”南宫雪若不答反问。
听到这话,蓝烈倾放心了,地牢里,她说过,要嫁给他的。
似乎还是有些担心,蓝烈倾有些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脸,想要告诉她什么一般。
南宫雪若将帕子洗了洗,轻轻地拭擦着他脸上的脓水:“疼的话告诉我,我再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