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她慢慢蹭到供桌前,伸手……等等,娃娃不见了不是更令人起疑?
乔岚连忙把手收回,瞄了两眼桌上的娃娃,都是稻草扎的……她转身进入空间。
空间里还有好些水稻,乔岚扒拉一些,迅速扎了一个差不多大小的稻草娃娃,然后……翻了翻空间里的衣服布料,找了一片与“五”娃娃衣服相近的布料裹在稻草娃娃上,最后写上“五”和一个模棱两可的生辰八字……
供桌前的齐王故伎重演,将妖刀插入手中“十”娃娃的胸口。皇后整个人瘫倒在地,呆滞得仿佛她才是被诅咒的那个。
每一个娃娃体内都有受诅咒之人的血,即便已经干涸,被妖刀洞穿时,依然能流出了血来。齐王招招手,他的贴身侍卫连忙捧着干净的巾布上前,挺稳重的一个人,走到工作前,莫名其妙打了一个踉跄,还撞了一下供桌。
齐王的眼睛里,郁色一闪而过,还得那侍卫抖如筛糠,几欲夺路而逃,他对齐王的脾气还算了解,你越是逃,死得越快,所以稳了稳身形,他硬着头皮再地上巾布。
齐王接过巾布擦手,并没有说什么,这人跟他很长一段时间,还有点利用价值。
能长久侍奉齐王的人自然不是毛手毛脚之辈,之所以走不稳,自然事出有因,只是没人知道罢了。
乔岚拿着替换下来的“五”娃娃,借着蜃景的掩护,麻利地闪到台阶边缘窝缩着。
齐王慢条斯理地擦了手,又抓起“三”娃娃。太子党这边,三十好几的昆王,即三皇子连滚带爬地冲向太和殿的台阶,哀求二皇兄放他一马,还发各种毒誓表示他从未想过做皇帝,以前没想过,现在没想,以后也绝不会想,他不但不想做皇帝,还要鼎力支持二皇兄,当二皇兄的盾,二皇兄的矛……
“三皇弟,你这是作甚?身为皇家人,你的气节呢?这么死乞白赖,有失体统,没得丢了宋家先祖的脸。”齐王一边用妖刀抹了抹手里的娃娃,一边慢条斯理地教育昆王,这氛围,恁地渗人。
“臣弟誓死效忠二皇兄!二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昆王把头磕得梆梆响,然而他的誓言没有触动齐王半分。齐王依旧淡淡地笑着,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现在……本王要你死,你死是不死?”
“我……噶……”昆王喉咙一梗,再次哀求起来,却突然身子一歪,瘫软在地,不再动弹。
昆王之后,是四皇子燕王。燕王不动如山,受着凌迟一般的酷刑。燕王妃疯了一样冲向台阶,找齐王拼命,被齐王党狙杀在台阶上。
齐王拿起“五”娃娃的时候,乔岚的心呐,也是揪着揪着的,生怕他看出异样,值得庆幸的是,齐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或者说他压根儿没料到会有不妥。他依旧是拿起刀,准备将手里的娃娃千刀万剐。据说晋王已经死了,但据说只是据说,不管是真死还是假死,收起刀落,再假也真了。
暗红色的妖刀一点点接近娃娃的脖子,眼看着就要划下去,充斥着打杀声的太和殿前广场忽而响起一个如雷鸣一般的声音,“齐王拿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