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说,乔家大姑娘即将嫁给定远侯,摇身一变,成为侯夫人。”
“给圣人办事的公公这趟下来,就是为了带梁娘子与乔家二姑娘去京城。”
交耳相传之下,金钱美地都知道了这个足以震撼历山县的消息,所以当梁娘子与陈月牙乘小船出现,登上那艘华丽的船时,堤坝上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他们都想见证这一幕,以后也好跟人说道说道。
“花儿!!!”一个许久没冒头的声音传来,是陈生华,但梁毛花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打颤,“我大闺女是公主,是侯夫人。”这个想法给了她自信与勇气面对曾经不堪的过往。
陈生华衣衫褴褛,整个人比那最颓唐的乞丐还不如,而船上的梁毛花,腰杆挺得笔直,撑得起那一身华丽的衣裳。
梁毛花转身,面向堤坝上的人群,微笑地挥手告别。
陈生华还想说什么,却被后面的人给挤下堤坝,努力爬剔一株草才没掉到漓水河里。
洪水弥漫,一行人,又是一番折腾才系数上船,其中要数阳雪最麻烦,得给她戴上眼罩,坐着马车,慢慢趟水,摸着原来的山道出山,然后才上船。
“起揽!”
船夫收揽,准备撑船离开,这时,有一个人骑着马踏水而来,所谓的踏水,并非轻功水上漂那种踏水,而是……咳咳……
马儿踩踏着及膝的水,溅起好大一滩浪花,那阵仗,犹如独木成林,孤马成军。巴在马上的佟管家已经湿透,但还是不断地催马快跑。
“等一下,等等我!”
“这又是谁?怎地如此狼狈!”常公公万分不解。林嬷嬷在旁解释,“这是定远侯留在这边的管家,原也是京城人士,几年前与定远侯一道来南方。”
“哦!定远侯的忠仆,即使如此,便等等,也许他有什么重要的话带给定远侯。”常公公以为佟管家有话捎到京城,谁知佟管家驱马到了岸边,也不知他哪来的勇气,从马上一跃而起,至二级往船上跳,然后像一团烂泥一样啪嗒在船头,“呼呼呼,赶上了!”亏他一把老骨头,没有摔出个好歹来。
佟管家赖在船上不肯走,又抬出定远侯,更有金钱美地堤坝上的定远军旧部与船上定远军遥相呼应支持,常公公到底没有把他赶下船。
船来了又走,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带来了两个足以震撼历山县的消息,也带走了几个人。
目送船消失在茫茫水面上,金钱美地也炸了窝,议论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