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丫头,我是认真的。”司马十六眼一凝,笑,却专注地盯着晨兮。
“我也是认真的。”晨兮清澈的眸光对上了司马十六,坚定不移。
“好吧,如此的话,我明天就改姓去!”司马十六痞里痞气的斜倚在了椅子中,挑眉一笑:“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晨兮无语地瞪着他,这血液是改了姓能改变的么?
他的脑子是什么做的?
她叹了口气道:“十六王爷,您觉得改姓能改变什么么?”
“改不了么?”司马十六作出凝思之状,半晌才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好象是改不了。”
晨兮连忙道:“既然这样,你该明白咱们是不可能的了吧?”
“也未必!”
“……”晨兮不解地看着他。
他勾唇一笑,风流肆意道:“过几天我去推宫过血,把这一身的血全抽干换了,这不咱们就没有血缘关系了么?”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
晨兮一个踉跄,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人还没掉到地上,将被一股大力扶了起来,随即被司马十六拥入了怀中。
他邪魅一笑道:“兮丫头,你想投怀送抱直说就行了,不要做这么危险动作来试探我,要是真摔着了你哪,我可是会心疼的!来,让我看看摔哪了,我帮你揉揉。”
说完顾自将大手放在她的小腰上揉啊揉啊……
揉得晨兮只觉腰间一热,身体里的血液都快沸腾了。
这死马分明是借机吃她的豆腐!
啪,她一巴掌打飞了他作乱的大手。
手背上顿时出现一条红印来,他看了看,将红印隔着面具放在唇间轻轻一吻,笑得温柔:“真是人过留香,我手背上全是你的味道,我决定这半个月不洗手了。”
晨兮只觉快疯了!
这死马的思维简直是不能用常理来推论之!
她说东他给她答西!根本是有意歪曲事实。
她额头爬满了黑线,看着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看到晨兮这般模样,司马十六大笑了起来,调侃道:“兮丫头,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你知道,只要对上你我的自制力并不强……”
晨兮的脸色顿时一变,瞪了他一眼。
他笑得更邪魅了。
这时晨兮懒懒道:“难道你认为我会对一个一面说爱我,一面却不敢露出真颜的人动心么?”
“原来你是想看我的长相啊?早说啊。说实话,我也很期待想知道我长得什么样,你看我一眼就把我的腿治好了,你要再看我一眼,是不是把我毁掉的容颜也治好了呢?”说完就要将面具拿下来。
明知道他是胡说八道的,可是当他的手真的伸向面具时,晨兮却心头一跳,连忙制止道:“不要!”
她的小手覆盖在了他的大手上,死死的摁住了他的手,不让他有丝毫的动作。
小手掌心的柔腻让他心头一荡,他反手一握,将她的小手包容于他的大手中间,笑道:“你不让我摘我就不摘,这个面具还是应该让你摘下来,毕竟我曾发誓过,谁让我摘下面具,我就娶她。”
话音刚落,司马十六将拽着她的小手去摘面具去。
晨兮本来就不想摘这面具,听了他这话更是吓得不敢摘了,她才不要嫁他呢!
于是一个要摘,一个不要摘,两人就这么拉扯了起来。
突然司马十六脚一滑,人倒向了软榻,而晨兮就这么华丽丽的压在了他的身上。
她的唇正好印在了他的耳上。
一股属于她的热息瞬间喷入他的耳蜗,带着一丝丝的幽香迅速盈满了他的脑海,侵袭了他的神智。
他只觉浑身一酥,身体一热,大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细腰,将她的身体紧紧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晨兮气恼不已,手一撑就要从他的身上离开。
就在她快抬起身时,他手上的力量猛得加大,她一时重心不稳,又重重的压上了他。
而这次,她的唇却正好压在了他的面具上,下面的位置正好是他的唇。
“嗯……”他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
大手一挥,将面具扯了开去,而就在面具扯离他的脸上时,晨兮吓得一下闭上了眼睛。
开玩笑,她不要看到他,她决不要嫁给他!
这个黑心肠的男人太危险了,而且还没皮没脸,如果她嫁给了他,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从此被压榨的未来。
“扑哧”耳边传来他暖昧的笑:“真乖,知道吻你时要闭上眼睛。”
晨兮眼猛得睁开,入目的不是他的容颜,而是他深邃如海的双眸……
她在他的眸底看到了自己。
娇羞,惊慌,失措,甚至还有……妖娆……
他眼底的她仿佛快溺死在他深沉的眸光中,正作出无谓的挣扎,正展现出欲语还羞的惊人妖冶……
不,这不是她!
她吓得一下闭上了眼。
“呵呵……”他宠溺的笑,语气更是温柔了,仿佛捧着一个稀世的珍宝,轻喃:“兮丫头,我的小宝贝……”
唇就这么毫无预敬的袭上了她的唇,温润,蠕湿,淡雅……
她本能的欲躲避,而他的大手却紧紧地握住了她的细腰,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避。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舌尖,一遍遍地描绘起了她的唇线。
轰!
她只觉脑中一根筋绷断了,神智不清了,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唇间的湿润温暖上,心亦跟随着他的舌头翩然起舞……
手紧紧地抓紧了他的发,纠结不已,将他的发一遍遍地绕在了她的指尖。
他的舌轻轻地顶开了她因害怕而紧闭的唇,来回的勾勒着她牙齿的形状……
“主子……”卫一冲了进来,看到正缠绵不已的两人,脸色一变,立刻退了出去。
与此同时,司马十六动作奇快,将晨兮揽在了他的怀中,将她遮得密不透风,待她再抬起头来时,面具已然又戴在了他的脸上。
她脸似红霞,眸光似水,似怒似怨似嗔似怪……
让司马十六看得喉间一紧,尤其是当目光落到她殷红如花瓣的唇上时,连身体都紧绷了。
他眼神一黯,对外面一声怒吼:“卫一,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其含义中的警告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卫一一头黑线,这主子明显是欲求不满啊!
偏偏他倒霉打断了主子的好事,可是不打断,主子还会更丢人!
于是期期艾艾道:“主子,杨大小姐的丫环去府衙报案了。”
“报案?报什么案?”
卫一忍住笑道:“说您欲偷拐她家的小姐!”
“扑哧”晨兮一下笑了出来,忘了刚才两人之间的暖昧。
司马十六瞪了她一眼,对卫一怒道:“你是死人么?就这么让她去报案了?”
“属下不敢拦啊,那可是杨大小姐的丫环!”卫一冤枉不已,他敢拦么?主子都爱惨了杨大小姐,要是杨大小姐知道他对她的丫环无礼,揣掇主子对他不利怎么办?
主子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他可不想受那罪去。
司马十六隐住了怒意道:“那丫环现在到哪了?”
“快到府衙了?看那架势是准备击鼓去了。”
“那还不把她给我抓回来?”
“是!”卫一看了眼晨兮,见晨兮没有反应,这才应了声。
司马十六睨了他一眼,怒道:“你看杨大小姐作什么?”
卫一搔了搔头道:“你不是说您对夫人的命令要服从么?属下先得看看夫人的脸色才决定是不是听您的吩咐!”
“卫一!”
空中传来两道声音。
一声是晨兮恼羞的声音。
一声是司马十六的声音。
只听司马十六高兴道:“好,说得好,那一千个荷包不用绣了,快把春儿那丫头揪回来,小心别伤着她。”
“是!”卫一这下高兴啊,这马屁拍的真好,一下不用绣荷花包了,哈哈。跟着杨大小姐走果然没错!
谁让主子是个惧内的呢?
晨兮狠狠地瞪了眼司马十六,司马十六则愉悦地大笑了起来。
不过笑着笑着,见晨兮的脸色不是太好,遂也不敢再笑了,而是转移话题:“你不是想找礼物送给白君王与你母亲么?这里的东西都是你的,你自己挑便是了。”
晨兮一惊,眼微眯看向了司马十六,母亲就是白君王要娶的皇后,这拢共才几个人知道,司马十六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司马十六知道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还有另外一些人知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要是有心人利用她与旭兮来要胁母亲,从而令白君王就范的话,该如何是好?
见晨兮的脸色阴晴不定的样子,司马十六连忙道:“放心,这事除了我之外没有别人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也不会做任何对你有威胁的事!”
晨兮美目盯了他一会,看到他眼底一片澄清,毫不躲闪,遂慢慢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