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目轻抬,扫过了她那张被嫉妒与仇恨扭曲的脸,轻笑:“能当狐狸精也是我的本事,可惜娘娘想当却当不上,就算是脱光了也没有人要不是么?就连蓝天这么爱你的人都识破你的真面目而离开了你,你还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的?”
“你……”惜妃抬起手就往晨兮的脸上扇去,就在快扇到晨兮的脸上时,两颗石头如箭般射向了惜妃,惜妃吓了一跳,这两颗石头又快又厉,要是射到她的手上,她的这只就废了!
为了打杨晨兮一个耳光而废了自己的手,这种事她才不会干。
她立刻缩回了手,两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擦过了她的脸而去,削断了她数缕黑发。
她脸色一白,恨道:“杨晨兮,你有本事不要男人保护,有种跟我单挑。”
晨兮如看白痴般看着她,笑道:“惜妃娘娘您这是得不到所爱变得痴傻了么?有人保护我我为什么不要?难道你以为我会幼稚到上你的当而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么?”
“你不配,你根本不配得到他的爱!当初你选择了濯无华,你就不配得到他的爱了!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晨兮眸光一厉,寒声道:“错了,他永远不是你的,我不管他的前世,只管这世,这世他是我的爱人,我是他的至爱,而你,永远只是他的姨母,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他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的!”
“你胡说!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这个厚颜无耻的人!一千年来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人,全心全意爱着他,而你呢,你一世爱上一人,你根本不配拥有他,不配拥有他的爱,你如果真还有点廉耻之心就离开他,不要再在我们之间了,否则我会让你灰飞烟灭!”
惜妃疯狂嗜血的盯着晨兮,要不是顾忌远处的司马十六,她一定要杀了杨晨兮!
“娘娘,你要是真能杀我你早就动手,还会在这里威胁我么?我可不认为娘娘是多么良善的人。”晨兮讥嘲的扫了她一眼,冷淡道:“好了,不要说些那些有的没的了,念在你是他血缘上的亲人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悬崖勒马吧,免得到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听到晨兮说血缘亲人这几个字,惜妃愤怒的脸上突然一亮,高声地大笑了起来:“对啊,这身子跟他是有血缘的,他是不会杀我的,哈哈哈哈……杨晨兮你提醒我了,我就算杀了你,他也不会对我下手的,哈哈哈,这身子可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这么念旧的人怎么可能让这身体消失呢?”
晨兮冷嘲的看了已近疯狂的她,听留下一句话:“那你就试试吧。”
望着晨兮越来越远的背影,惜妃的目光越来越狠毒,手微微一动,还未等她动作,又是一道破空之声疾速而过……
“啊……”
她惨叫一声,抬起右腕,只见掌心现出一个血洞,血更是如不要钱般往外流……
“娘娘……”
妙玉香玉发出惊恐地叫着奔向了惜妃,惜妃疼得几欲晕倒,她怨毒的目光却至始至终盯着晨兮的背影。
“小师弟,你就这么狠心么?别忘了这可是你的母妃的身子!”
被心痛与肉体的痛折磨得已然失去神智的惜妃对着远处的司马十六凄然的大叫,等待着司马十六的回应。
谁知道司马十六根本不理他,而是由着卫一往远处推去,留下狼狈不堪丑陋不已的她。
身上的力量仿佛瞬间消失,她倒了下去,闭上眼之时,她暗中发誓,这辈子一定要让晨兮灰飞烟灭。
妙玉与香玉脸色惨白,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爆炸性的秘闻,原来惜妃竟然是十六王爷的母妃,而更让人恐惧的是惜妃似乎爱上了自己的儿子,这究意是什么事啊?这还能活着回去么?
“娘娘,喝药吧。”
妙玉将熬好的药递到了惜妃的面前,惜妃闭着眼静静的躺着,不过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了她清醒着的事实。
妙玉看了眼一旁侍候的香玉,两人交换了惊恐的眼神。
良久,惜妃才睁开了眼,恨恨道:“把药拿来!想本宫死?没这么容易!”
妙玉这才将药递了过去,惜妃只喝了一口,就将药狠狠砸在了妙玉的头上,骂道:“贱人,这么烫的药是想烫死本宫么?”
妙玉拼命磕着头求饶不已。
这药她都试过了,温温的正好入口怎么可能烫呢?这分明是惜妃心里不顺拿她撒气呢。可是作奴才的不就是让主子发泄的么?
她不敢申辩,只是不停的求饶。
见她磕得满头红肿,惜妃感觉是杨晨兮对她磕头的快感,更是冷眼看着她磕头。
直到香主又拿了盅药来,她慢慢喝完后才不咸不淡道:“起来吧。”
“谢娘娘恩典。”
妙玉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站在一边不敢稍有异动。
惜妃这时无意一瞥,竟然发现妙玉长得有几分象晨兮,再加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能勾人心弦,她不禁心头一动,冷笑一声,司马十六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说只爱晨兮一人么?那么就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宠幸妙玉,看杨晨兮还能不能接受他!
“妙玉?你多大了?”
惜妃不动声色的问道。
妙玉心头一凛,怯怯道:“回娘娘话,奴婢十六了。”
“十六?”惜妃阴阴的笑了,司马十六心疼杨晨兮,不忍心要了杨晨兮的身子,不过司马十六也是二十的人了,她就不信他能憋得住,今儿个两人在那里打情骂俏,别以为她没看出来司马十六其实忍得很辛苦!
小师弟啊,希望你喜欢师姐这分礼物。
眼光落到了受伤的掌心,眼中幽幽地泛着暗光。
小师弟,你为了杨晨兮还真能下得了这狠手!竟然毫不留情的伤了我!这份情我该怎么还呢?
想到这里,目光更凉了。
“妙玉,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妙玉听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哭求:“娘娘饶命啊,奴婢什么也没听到,奴婢不想死啊!”
惜妃的脸一下阴沉下来,该死的,她急怒攻心竟然说出了她的秘密,这妙玉要是不提醒她都没有注意。
心中杀机顿现,打定主意等进了千年墓门让所有的人除了司马十六外都送他们见阎王去。
脸上却露出了温柔之色:“妙玉你这是说什么啊?本宫怎么听不明白?”
“啊?”妙玉愕然的看着惜妃茫然的样子,心头咯噔一下,自己真是傻了竟然提醒娘娘,娘娘一定是记不得了,这可怎么办啊?
香玉比较机灵,连忙打岔道:“妙玉你这贱婢,你烫着娘娘的事娘娘心慈已然饶过你了,你还想着作什么?难道你想记恨着娘娘么?”
妙玉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勾了勾唇,不再理两人的小心思,而是对妙玉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今日本宫送你个泼天富贵如何?”
妙玉愣了愣,连忙磕头道:“奴婢愿意永远服侍娘娘。”
“傻丫头,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一般进了宫的女子,运气好的得了皇上的宠幸,从此成了宫里的贵人,运气不好的就等着二十五岁后放出宫去,不过到了二十五岁的女子又怎么能嫁得好人家?你也跟了本宫一些日子,对本宫一向照顾得不错,本宫也心里念着你的好,这才为你打算,难道你还不乐意不成?”
妙玉这才听出惜妃是真的要把她嫁出去,这当然比当宫女好了,皇上已经年老,现在更是只宠幸惜妃,她才不做那飞上枝头的梦。
于是磕了个头道:“奴婢听娘娘吩咐。”
惜妃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道:“你附耳过来。”
妙玉将头凑到了惜妃的身边,惜妃对她耳语的数句,她的脸一下白了,退开数步又拼命磕头道:“娘娘,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惜妃脸一板斥道:“怎么?难道还委曲你不成?”
“娘娘……”
妙玉只是磕头,心里委曲不已,她说有什么富贵能轮到她呢,原来是要她去勾引十六王爷,先不说十六王爷长得其丑无比还是残废,就说那不能人道的事也不是她能勾引得上的,要是惹得十六王爷狠了心,当场要了她的小命也是可能的。
这决不是什么好差使!
“妙玉,你要知道违抗本宫的命令那是什么后果!”
妙玉悲催的僵在那里,泪流满面,这真是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惜妃冷笑着,拿着一颗蜜栈悠闲的吃着,她有信心妙玉会答应。
半晌,妙玉委曲道:“不是奴婢不肯,只是那十六王爷根本不能人道又怎么会临幸奴婢?”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只管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十六王爷罢了,到时本宫自然会让王爷给你一个名份的。”
听到名份二字,妙玉心头一动,不管怎么样,司马十六也是皇上最宠信的王爷,家财万贯不说权力也很大,要是真得得了王爷的眼,王爷在那方面愧对于她,说不定会在另一方面补偿她也未必!
那杨郡主虽然是名正方顺的正妃,可是毕竟年幼,哪如她在宫里见惯了各种床上的花样,就算是十六王爷不能做那事,她也有办法服侍的王爷舒舒服服的。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到了自己荣华富贵的样子,遂点头道:“既然如此,奴婢听从娘娘的安排。”
惜妃的眼中划过一道笑意,道:“你起来吧,香玉,服侍妙玉好好洗洗,等晚上送到十六王爷的帐中。”
“是。”
香玉应了声,心中却嫉妒不已。
待两人出了帐,惜妃阴恻恻地笑了,别人都以为司马十六不能人道,她却是知道司马十六是假装的,甚至知道司马十六长得英俊不凡,那张脸可是跟她一模一样呢!
这妙玉要是成了事,必然是让司马十六与杨晨兮之间有了隔阂,就算是不成,也会让两人之间有了根刺。
没受伤的手把玩着极乐丸,这是蓝天给她用过的,吃了这药就是柳下惠也能成淫棍,贞女也会变荡妇,原本是蓝天与她之间用来调剂床上之乐的,没想到竟然派上了这个用处。
“来人。”
她轻呼了声,一道暗影飘了过来。
“去,把这药下在司马十六的茶里。”
暗影一句话也不说,如风般消失了,不过惜妃手里的药也平空消失了。
司马十六回到帐中,卫一倒了杯茶递给了他,他接过了茶放到嘴边,正要饮时,突然顿了顿,似笑非笑道:“卫一,想不想练练手?”
卫一眼皮一跳,沉声道:“主子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混帐,你主子是这样的人么?”
卫一翻了个白眼,一本正经道:“那主子是什么样的人?”
司马十六窒了窒,这卫一平日一直以他马首是瞻,整个一个木头,自从喜欢上了千儿倒是有了些趣味了。
遂笑了笑道:“人家是夫唱妇随,你可好,还未娶千儿呢,就性子就快随了千儿那死丫头了。”
卫一目不斜视道:“主子过奖了,这都是跟主子学的,主子就是属下的榜样,主子俱内属下不敢不惧内!”
“你……”司马十六气得差点跳起来给卫一一顿胖揍,恨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时惧内了?”
卫一作出恍然大悟之状,点头道:“原来主子不惧内啊?那好,属下一会告诉杨郡主。”
“你敢!”
司马十六拿起了杯子就要砸向卫一,可是想到刚才闻到的味道,又舍不得了,他慢慢地放下了茶杯,沉声道“别啰里八嗦了,你倒是说想是不想?”
卫一这才笑道:“主子是想让属下打伍少爷么?那可是您的师弟啊!属下怎么打得过?”
“什么师弟?他抢爷的女人时可把爷当师兄了?”
“杨郡主一心只在主子身上,主子又何必吃这干醋呢?”
司马十六斜睨了卫一,冷冷道:“怎么?你得了那小子什么好处,这么帮着他?”
“主子……”卫一哭丧着脸道:“属下打不过他,去了也只有被打的命,要是打身上也就罢了,反正属下皮糙肉厚的也没什么,就怕他打属下的脸,属下要是破了相,千儿更不会嫁给属下了。”
“切,你破相等于整容,哪去找这种好事去?”
“主子,您怎么这么说属下,太不厚道了!”
卫一幽怨不已。
“好了,别扯了,又不是让你跟他真打,不过是打几下就拆了他的帐逢而已。”
“啊?那他岂会罢休,说不得要占了主子的帐篷了!”
“那正好!”司马十六笑得奸诈:“爷没了去处,正好去黑心丫头那里,嘿嘿,想着都美。”
卫一默了,这爷自从爱上了杨郡主,从此节操是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