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叶点点头，她略微沉吟，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口道：“博士，菲菲的身世，到底。。”
白凝露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她幽幽一叹：“时机成熟，我会公开的。”
她沉默片刻，看着何叶，淡淡道：“叶子，我们背负着巨大的原罪，如果有一天，我们必须为我们犯下的错赎罪，你害怕吗？”
何叶摇摇头：“从跟随您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觉悟。”
她顿了顿，又道：“博士，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深怀愧疚。但是，当年的事故，谁也不想发生。每一次的科学的进步都会伴随着巨大的牺牲，但不能因为惧怕牺牲，就不推动科学的发展。我始终认为，您没有错。基因优化就是人类进化的方向，虽然遭遇了重大挫折，但我想，希望的苗头绝不会被熄灭。总有一天，人们会认可您，敬仰您。”
“敬仰么？”白凝露微微苦笑：“只要不遗臭万年就好。”
她再次沉默下来。
片刻后，白凝露又幽幽开口道：“还有两天就是姜宁的忌日了。”
“姜宁小姐啊。。”何叶眸中掠过一丝意味难明的思绪：“博士，两天后，我代您去看望她吧？”
“不，我亲自去。姜宁当年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欠她的。”白凝露淡淡道。
何叶想开口阻止，但见白凝露的表情，她就知道，阻止是没用的，所以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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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大会的农庄果园。
见杨菲和杨刚离开，顾晓柔看了看时间，就笑着道：“那个，古风，我差不多要离开了。”
“这么快？这相亲程序还么开始呢。”古风道。
顾晓柔笑笑：“我是来凑热闹的，但没找到什么乐趣，还是闪人吧。”
“呃，那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我有空给你打电话。”没等顾晓柔开口道，古风又道：“晓柔，你该不会连电话号码都不愿给我吧？不要这么绝情吧，我们可是有十三年的交情啊。”
顾晓柔嘴角抽了下，笑笑道：“瞧你说的。13559421xxx，这是我的手机号。”
古风记下电话号码后，顾晓柔就告别了。
离开农庄后，顾晓柔在一家婚纱店门口停了下来，看着玻璃墙里的漂亮婚纱，有些痴痴发呆。
“在死之前，我能披上传说中的婚纱么？”
顾晓柔的心情略微有些黯然。
虽然她占卜到自己的死亡，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怎么死去？
她只记得，占卜梦境里，杨刚在哭。
而杨刚看起来依然很年轻的样子。
也就是说，自己的死亡日期并不会太久远。
一年后，一个月后，一周后，一天后，甚至今天，都有可能。
“呼~命中注定不会得到幸福呀。呵呵。”
就在顾晓柔内心暗嘲间，一个男人突然并肩站到顾晓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