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对着司马长云笑了笑,说道:“我的刀下从没有活人,你是唯一一个。在乱世之中,需要一样绝技,年轻人,找准自己的方向吧!”
司马长云听到这番话,紧张的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院子外一阵高呼,原来是长空带着人回来了。
周振天、聂元、刘全并四五十土匪至此都被擒获。
赵所长心里是满满的高兴,没折一个人就成了如此大的功劳,得赶紧压着匪首去上边领赏才是啊。
司马长空却拦在赵所长面前请求:“周振天一伙虽是土匪,却也都是关外逃来的难民,且念在他们并未杀过人,权且放过一马!”
赵所长就不愿意了,背着手对着长空说:“这闹着要抓土匪的是你,好不容易抓来了又让我放人?你是葫芦里有药卖啊?还是脑子进了水了?我又是借人送手榴弹的,还冒着危险来你们抓土匪,你耍我呢?”
长空还是坚持着要赵所长网开一面,但是赵所长岂能让这煮熟的鸭子再飞了!
周振天见长空诚心为自己这帮人,就给长空跪下了,含着泪说道:“兄弟,我也不恩能够让你为难啊!”转身又冲着赵所长说:“我是为首的,你就抓我吧,其他人真的都是关外来的难民,要不是我拉他们入伙,他们也不会成土匪!求你放过他们,我愿意承受所有罪责!”
聂元也跟着跪了下来,求着赵所长:“我也是为首的一个,只要你放过其他人,要杀要剐请便!”
那些土匪们也有二十几个人跪了下来求饶,包括刘全,一直在说着自己有多无奈,当土匪实在迫不得已等等之类的话,那往日的微风全然不在了。
“我也愿意以死跟请官老爷们放过其他人,他们没了家,没了亲人,不能再丢了命!”说话的这个人年纪不过xx,长空看清楚了,他是背负着全村血海深仇的那个小伙子。
随后有几个人也请求放了其他人,自己愿意承担一切。
司马清走过来对着赵所长说:“他们确实是难民,来到这里无亲无故、无依无靠的,难免误入歧途,而且我并没有收到虐待,他们并不是十足的土匪,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很多来捉土匪的人也都开始小声嘟囔着网开一面......
赵所长见这架势,也不好不让步,一脸为难的表情:“老哥啊,我也不是没有人情味,可是我这......跟上边总得有交代啊!这样吧,我就把三个匪首捉了,其他人就既往不咎了,怎么样!”
司马清是想连周振天一并放了,但是赵所长就让步到此,也不好再说什么,见好就先收了吧。
刘全这次是躺着也中枪了,三个匪首,真是当初还不如不当这个匪首,要不然也落不到今天这个下场,不过他不明白的是,如果不当这个匪首,那这两年的威风劲儿也就无从谈起了。
一句话过后,土匪又变成了难民。司马清拿了点积蓄,散给这些难民,要走的就当个盘缠,打算留下来的就当个活命钱。只有三个人留了下来,其余的都走了,至于他们都到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趁夜赶紧走吧,看来这里不是他们的重生之地。而留下的三个人中就有那个叫刘万钧的小伙子,他留下是为了赎罪,其实他并没有什么劣迹,就算是洗刷土匪这个名吧。
赵所长收了队,风风光光的押着周振天三人回了警所,很多警察都已经困了,揉眼的、打哈欠的......
刘万钧无处可归,就请求司马清收留做个家丁,司马清也觉得这个孩子可怜,不就是多开分钱,多做碗饭嘛,可以。另外两个人去酒楼当了伙计。
司马三兄弟这一次在兜口镇是扬了名,很多青壮都想跟着司马兄弟学点本事,司马新觉得长空他们可以独立开间武馆或者学堂,也算是个正道。但是司马长空并不认同,他身上还带着师傅的书信和志向,不能就在镇上凭借技艺终了一生,长城北侧还卧着贪婪的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