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蝶狠狠白了他一眼,脸颊绯红。
之前回到家的时候,庄稷派人将吴缺的房间换到了庄蝶房间的隔壁,美其名曰贴身保护。
当然他心里的算盘打得飞快,吴缺明显不是普通人,样貌能力丝毫不差,年纪也相仿,若是能护着庄家度过这次困境,而不受波及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良配。
最关键的是,吴缺若是对庄蝶别有用心,凭他那彪悍的武力值,这里根本就没人能阻拦,他大可不必如此惺惺作态,所以他才敢如此放心大胆地将吴缺的房间安排在庄蝶隔壁。
庄蝶暗暗猝了一口,却咬着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本来不是一个会对异性如此轻浮的人,刚刚的话却有点着魔一样脱口而出,现在回想起来,羞得头也抬不起来了。
“咳咳...小蝶,你明天学校不是没课吗?那就带吴缺去大厦里挑几身衣服吧,顺便吴缺的生活用品还有需要的东西都置办一下吧。”庄稷想了想,对着庄蝶说道:“对了,青四说以后由他给你和吴缺开车,明天也带上他吧,他身上的没什么大碍,开个车还是没问题的。”
庄蝶点了点头,这段日子都不能爽快地出去逛街,现在有了吴缺,想必自己可以放松一些了。
几人吃完饭,便各自散开去干自己的事情。
吴缺和庄蝶的房间之前是一块宽敞的平台,精致地安置着沙发和壁挂式液晶大屏电视。
两人各自坐在沙发的一端看着电视,虽然相识不久,但是吴缺对庄蝶有救命之恩和保镖之职,所以两人相处起来倒并不尴尬。
“喂...”
“你多大了?”庄蝶偷偷瞥了吴缺一眼,率先搭话道,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大堆问题。
“干嘛告诉你?”吴缺看了她一眼,转头继续看着电视上的武侠大片。
“你又不是什么上了年纪的老女人需要保密年龄,再说有哪个雇主对保护自己的保镖一无所知的?我到现在除了知道你的名字和性别之外,其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庄蝶气愤道,越想越委屈,“刚刚还狮子大开口要了一千万的年薪,问你几个问题怎么了?”
刚刚在饭桌上吴缺开口喊了一千万的天价年薪,庄稷竟然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事实上,这点薪酬对于吴缺来说还真的只能算是意思意思,简直就是跳楼大减价。
“22...”
“那你是哪里人?”庄蝶瞬间收拾心情继续战斗。
吴缺眉头一皱,沉默数息方才缓缓说道:“北方人。”
庄蝶是个细心的人,所以识趣地没有刨根究底,“你之前都待在国外吗?哪个国家?”
“离开华夏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吧,大部分时候都待在欧洲。前七年居无定所四处闯荡,后来开始定居在威尔士。”吴缺眼中蕴满了诡谲的回忆,或哀或怒或疯或狂,负面情绪占据了绝大部分,偶尔闪过的温柔和想念令人心碎。
庄蝶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神能够复杂到这种地步,仿佛坐在眼前陷入回忆中的不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青年,而是活到白头历经风雨的老人。
“你...还好吗?”庄蝶幽幽问道,蹙着眉头,眼神没来由地有点悲伤。
吴缺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情绪没有什么很明显的低落,但是和之前不正经的模样判若两人。
“对了,你妈是夜家人是吧?”吴缺摸了下自己的头,不经意地问道。
庄蝶点了点头。
“这么说,夜弥烟是你表姐?”吴缺眼神奇特,阴影中的手指不自觉有些局促地不断做着微小的动作。
庄蝶奇怪地看了吴缺一眼,“是谁告诉你这个名字的?”
她疑惑地问道:“自从表姐出名以来,所有人都称呼她为queen,这么多年来反而没什么人记得她的本名。你到曲城不过两天,没理由知道这个名字的啊。”
曲城夜家有一个奇女子叫夜弥烟,她在华夏被人尊称为“queen”。
“除非...你在离开华夏之前就见过表姐!”庄蝶双眼亮得发光。
“我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网络多么发达?我在电脑上随便一查曲城夜家这种豪门,等个一秒钟的链接时间,夜家祖宗十八代男女老少的那点资料都出来了。知道个夜弥烟稀罕死了...”
吴缺鄙视地看着庄蝶,然后突然双眼放光,舌头舔了舔嘴唇继续说道:“我只是听说曲城夜弥烟长得倾国倾城,是华夏公认的南方第一美女。所以特地跟你来套近乎,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接近她,然后采下她这朵牡丹花。想必到时候我玉面小白龙帅过楚留香的名号一定会震惊全球采花界!”
庄蝶无语凝噎。
是该有多无知,才敢口出狂言欲采下夜弥烟这朵牡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