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经历无数次的萍水相逢和泛泛之交。
他或许是你失联已久的老同桌,又或者是乔迁分别的隔壁发小。
对于苏默而言,记忆中的疯子哥是无所不能的人,是崇拜的对象,是模仿的榜样。
而对于吴缺来说,曲城这一群童年时候的玩伴,是无关家世背.景,远离阴谋诡计,超脱恩怨情仇的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在他眼中,四九城太过无趣,里面的人太过冷漠和虚伪。
他来曲城的次数并不算特别多多,甚至可以说是因为认识个这一群朋友,后来才会来了这么多次曲城。
吴缺曾经见过几次苏裙,每次他们闯祸之后,总是苏裙来把苏默领回家。
那时候吴缺十岁,苏裙十八岁。
他当时就很喜欢这个漂亮的姐姐,然后认真地对她说长大以后我要让你当我媳妇儿。
即便十二年过去了,吴缺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个一边训斥一边给他揉着淤青的漂亮姐姐。
所以当他昨天第一次见到华夏虎女,发现记忆中的漂亮姐姐和苏裙就是同一人的时候,才会突然之间一下子有了兴趣。
“漂亮姐姐,还记得我吗?”吴缺看着有些呆住的苏裙,笑得比阳光更灿烂。
他当时对苏裙的称呼就是漂亮姐姐,甚至没有向苏默问过后者的名字。
“小...疯子?”苏裙近乎喃呢地问道。
“说实话,小时候还是蛮喜欢这个称呼的。”吴缺笑着摇头,“现在听起来多少有些年少轻狂了。”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将真名告诉过曲城的这群朋友,而他们也始终称呼他为“疯子哥”。
甚至整个曲城军区知道他真正身份的只有当时的一把手,其余一些老家伙只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但是对其肆无忌惮的性子也是颇为头疼,几乎都称呼他为小疯子。
“你真的是小疯子?”苏裙反应了过来,直接上前两步就捏住了吴缺的耳朵问道。
“喂,你这个坏习惯怎么还没改!”吴缺惨叫,小时候对于苏裙的这个小手段也是深恶痛绝。
“我就是留着对付你这个无恶不作的混帐小子的,怎么能改?”苏裙嘴里不饶人,眼神却极端温柔。
这十二年间,不只是苏默一直念叨着他的疯子哥,就连她,有时候也颇为思念这个小疯子。
“我现在都不做坏事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那你说你这次不惜出手重伤池浅江得罪天子,是不是认出了我,为了帮我渡过难关?”
“不算是...”
“嗯?”
“我是真心想赢下你那个赌约来着。”吴缺笑嘻嘻说道,伸手揉了揉苏裙刚刚放开的耳朵。
苏裙闻言脸色一红,“小兔崽子长大了啊,都惦记上姐姐的约会了。”
吴缺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猫,“你不是答应了当我媳妇儿的吗?”
“我...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谁知道你还当真了。”苏裙的脸颊上像抹了胭脂,羞答答的煞是动人。
“你要耍赖?”
“我又没签字画押...”
苏默仿佛一个想引起关注的小孩子,适时地出声插话道:“疯子哥,我老姐赖账没关系,红妆那丫头反正这些年一直记挂着你,只要你一句话她保证对你死心塌地怎么听话怎么来。对了,你别看红妆当时长得跟丑小鸭一样不起眼,女大十八变,现在长成了白天鹅,出落得不比我老姐差啊!而且更年轻更水灵!”神态姿势像极了拉皮.条的龟公。
“苏默!”苏裙怒喝道:“有这么贬低你老姐的吗!”
“疯子哥,我可没骗你,我坑谁也不能坑你啊!”苏默对于她的盛怒置之不理,一副全心全意投靠吴缺的模样。
“红妆?就是那个原来叫红胭的小丫头?”吴缺大感意外。
当初他的朋友堆里,有一个叫做红胭的小丫头,皮肤稍黑,就像一只丑小鸭。她总是喊着疯子哥哥疯子哥哥的跟在吴缺屁股后头,是所有人中最死心塌地崇拜他的一个。
吴缺当时还笑话过她:“红胭你还是改名红妆算了,大红胭脂已经遮不住你的黑了,要画个花脸红妆才行!”
“对!红妆那丫头一开始很是伤心,后来你离开以后死活要改名字,家里人拗不过她,就真的给她改名成了红妆。”苏默也是颇有些感叹地说道。
吴缺莞尔一笑,真是一个可爱又较真的丫头。
“那其他人都还好吗?”
“都挺好的,不过很想你。我们偶尔还会聚一聚,聊一聊你的事,不过最近两年很少见到了,因为有的留在了部队,有的去了外地上大学,有的出国了,想聚齐比较难。”苏默有些无奈地说道。
吴缺点点头,“嗯,有机会叫上还在曲城的人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