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知道吕布心中所想,马超一挥长枪,骄傲说道:“我乃大汉朝伏波将军马援之后,于万军从中取地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温侯勿要拦我!”
看到马超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吕布觉得又气又笑,一巴掌拍在马超的后脑勺上,顿时就将他的头盔扇飞:“小小年纪,就学会大放厥词!”
马超很是不服气:“谁大方厥词了,刚刚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哼,你神气什么,要是我到了你这般年纪,说不定你还打不过我呢!”
吕布身旁的成廉勃然大怒,长矛指着马超破口大骂:“哪里来的小子,竟敢在此大言不惭,来来来,与成爷大战三百回合,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吕布拉住成廉,朝着他摇了摇头,随后深深的看着马超一眼:“自信是好的,但是过度的自信就变成了自负”说完转身边走。
看着转身离去的吕布,马超立即催马赶上:“温侯,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我时常听我父亲说,温侯你乃当世第一人,今日见后,果然不假,但是这心胸着时小了一点!”
吕布不怒反笑:“好,我就答应你,等你长大之后与你打一场!”
马超喜上眉梢,催马与吕布并绺而行,吐沫横飞的数着自己的战绩,吕布边听边点头,不时还指出马超枪法中的瑕疵,顿时就让马超兴奋不已,如果能得到吕布的指点,他相信自己的枪法定会更上一层楼。
成廉看着两人谈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自己插嘴的份,当下郁闷的戳了戳铁矛,催马到城下帮助魏越清点兵马,围杀反抗的羌兵。
夜色漆黑入墨,小道两旁山峦起伏,两万人的队伍打着松油火把向西疾行,在山林间犹如一条蜿蜒的火蛇。
“全军速行,争取在明早赶到首阳!”
俄何烧戈怒火中烧,打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不停的勒马催促,高声下令,他恨不得插翅飞到首阳城下,攻破城池杀个韩遂军血流成河,以泄自己心头之恨,这次战败,首先是韩遂没有拖住吕布的大军,让他在襄武城腹背受敌,其次是韩遂的大将周懿,在自己被吕布围困的时候独自率军逃亡,差一点就让他全军覆没,这个仇,他无论如何也要报,管他是吕布还是韩遂,惹毛了我的都没有好下场。
在俄何烧戈的督促下,这支两万羌兵不顾鏖战了几天的疲乏,全力朝着百里外的首阳城疾行军,只踩踏得脚下尘土飞扬。
又走了十余里。大军路过鸟鼠同穴山,路途更加的艰险,山路两旁奇峰突兀,山岭横卧,端的险峻异常。
一员羌将催马追上俄何烧戈,劝诫道:“都帅,这道路如此崎岖,不如暂时露营一宿,待天明之时在进去吧!”
“还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如果我们在此扎营,如果被吕布包围了怎么办?今夜勇士们必须全力进军,待天明杀进首阳,劫掠一番后就回部落,我一定要让韩遂付出代价”
俄何烧戈对于部将的建议一口回绝,又亲自下令道:“本都帅亲自带头,你去后面殿后,任何人不得拖延,违令者斩!”
“是!”
那部将只好领命,提刀马槊到队伍后面压阵去了,他可不想触俄何烧戈的眉头,否则下场就像枯木勒一样。
大军又走了四五里,突然刮起了大风,吹得飞沙走石,天空中的繁星全部隐匿得无影无踪,天空中乌云密布,开始隐隐出现闪电和雷鸣,似乎在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