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泰一声令下,后续登岸的并州军纷纷扬起刀枪,怒吼着向河岸发起了猛攻,从空中俯瞰下去,两万并州军就好像退潮的河蟹,密密麻麻地涌向河岸,仿佛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人人奋勇,各自冲向敌军阵角。
阎行落败,韩遂军士气受挫,再加上魏延、甘宁、周泰三口大刀在乱军之中所向披靡,几乎没有一合之敌,大刀过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在三人的带头冲击之下,韩遂军的第一道防线逐渐被突破,眼看着是守不住了,阎行只能双手持枪,且战且退,下令道:“鸣金收兵,退守营寨!”
在阎行压阵的地方,韩遂军还能退而不乱,乱流断后,但距离较远的韩遂军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在一轮又一轮的连番砍杀之下,军士们开始溃败,逐渐呈现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并州军奋勇追杀,收割无数大好人头。
甘宁一心想要生擒阎行,一路提刀尾随阎行杀去,数次冲击,均被阎行的心腹亲卫乱箭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阎行逐渐越跑越远,甘宁挥舞着大刀,狠狠的斩杀几名韩遂军,一泄心中的怒火。
“兴霸,让大军压上去,不要让敌军有机会进入营寨,否则很难攻破!”魏延一面砍杀韩遂败军,一面大声招呼甘宁率领大军赶上去。
甘宁闻言,一抹脸上的血水,大声呼喊:“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日子到了,跟我一起冲杀杀过去,一举拿下敌寨。”在魏延、甘宁、周泰等将的带头追袭之下,韩遂军开始溃不成军,漫山遍野的溃逃,就像被赶羊群一样被并州军追赶着。
阎行一路奔回营寨,回头看着漫山遍野都是败军,心中苦涩异常,无奈之下,只能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将军,快关寨门,敌军追上来了”还没等阎行休息上片刻,心腹亲随一脸血污地走过来说道。
“什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快关门,快关门”阎行闻言,立即起身,指着那边的寨门司马大喝。
寨门司马大急,看到已经逐渐逼近的敌军,他也想迫不及待的关门,可是密密麻麻的溃军堵在堵在通道里,前一半已经进了营中,后一半却还在辕门外,就好像一条出洞出到一半就卡死在哪里的毒蛇。
自古以来,西凉军都以彪悍凶残而闻名于世,在他们生死攸关的时候,难免不会做出一些泯灭人性的事来,此时此刻,面对犹如猛虎一般扑来的并州军,这股人性就被体现得淋漓尽致,被堵在后面的西凉军见迟迟不能进寨,眼中均闪过一丝狠戾,迅速拔出腰间的环首刀,将挡在他们面前的袍泽劈到在地。
有了打样的,其他的西凉军纷纷效仿,钢刀在手上毫不含糊,丝毫没有留情的样子,但凡挡在他们面前的,阻碍他们进寨的,均被乱刀砍翻在地,顷刻之间,在这块不大的城门楼道中,四处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粪便味,到处都充斥着惨绝人寰的哀嚎,那些侥幸未被砍死的士卒,也会被犹如暴雨般的步伐踏得面目全非。
“将军,撤吧,守不住。”心腹亲随看到寨门迟迟关不上,在加上后面有士兵作乱,他立马走到阎行跟前说道。
阎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那些作乱的士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把荡开心腹亲随的手臂,但是提枪健步冲到寨门前,手中的长枪连续挥搠,犹如狂风骤雨般刺向那些作乱的士兵,只见一片寒光闪过,数名提刀疯狂砍杀袍泽的韩遂军瞬间就被他挑杀在血泊中。
直到这个时候,余下的韩遂军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扭头看着已经呈现疯狂状态的袍泽,他们怒吼一声,森林一样的枪矛乱搠,雪花一样的刀剑乱砍,立即将那些作乱的韩遂军赶出了营寨。
阎行一连挑杀数十人,举目看到已经逼近的并州军,急忙将长枪一招:“撤,速撤”
随着阎行一声令下,除却部分死士留下来阻挡追兵,余下的韩遂军纷纷翻身上马,打开了营寨的另一扇寨门,立即朝着允吾的方向撤退,魏延率领大军赶至韩遂军营寨前,看着楼洞内互相砍杀的韩遂军,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大刀一招:“杀光,一个不留”
并州士卒闻令,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就是一拥而上,不管敌军投不投降,都是乱刀砍死,顷刻间边让楼洞里填满了尸体,清理完残军后,并州士卒蜂拥而上,将那些担任阻挡任务的死士围杀在营寨内。
并州军顺利攻破大河防线,夺得敌军的营寨,这本是大功一件,但魏延并没有表现出喜悦的样子,反而冷冷地下令:“传来,大军搜山,清剿周围的残存之敌,免得他们入山为寇,祸害一方百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