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见儿子醒悟,这才转怒为喜,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实力不济就要学会示弱,姿态放低一点没有问题,你要好好跟为父学一学。”
刘璋的语气放缓下来,停一下他又道:“庞羲的事你不用太担心,这一切都是我和他商量好的。”,刘璋说到这里,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戾:“倒是那个赵韪,当年你祖父说他主强则辅,主弱则反,如今看来他已经蠢蠢欲动了!”
赵韪自认为掌握着益州的政局,但他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庞羲设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些与赵韪朋比为奸的人全部挖出来,而庞羲的离开只是开始,不过这一切只有他和庞羲两人知道而已。
“是!孩儿告退。”
刘循正要离去,刘璋忽然想起一事,又吩咐他道:“最近你和闸儿在赵韪那里学习,少说话多做事,不要露出破绽!”
“孩儿记住了。”
........
下午时分,刘璋急匆匆的换上官服,在侍卫的搀扶下登上马车,两个车轮子八只健壮的马腿在街上疯狂的鼓动着,朝益州刺史府驰骋而去,刘璋刚刚收到消息,吕布已经开始向沓中进攻,他没想到吕布的行动会这么快,以至于被这个消息打得措手不及,他在心中想,只要两年,两年之后他就会把益州的政局给整顿好,然后在放心大胆的迎战吕布,可为什么吕布不给他机会呢?
很快,刘璋的车架在刺史府前停下,刘璋跳下马车,三步并作一步地跑进了刺史府,此时刺史府内已经人满为患,他们都是益州的重臣,一收到吕布进攻沓中的消息,他们就已经赶到了,他们之所以比刘璋快一步,那是因为刘璋住在城外,那是刘焉留下来的房子,是仿造洛阳皇宫建造的,相当的奢华。
等刘璋步入议事大厅后,这些在正厅外交头接耳的谋臣武将才步入大厅,随后分做两列侯立,等待刘璋开口说话。
“哗啦啦!”
众人等了许久,他们没有等来刘璋的话,等来的却是刘璋桌案上竹简落地的声音。
“你们不是说吕布要两年才打过来吗?都说说,现在该怎么办,这才过了一年不到,他又打来了!”
面对刘璋的怒气冲冲,众人都不敢充当出头鸟,当下纷纷手臂成拱,头颅低垂,以恐惹祸上身。
刘璋见他们一个二个都不说话,心中更是恼怒,捡起桌案上残留的竹简,劈头盖脸的砸向赵韪:“你说,当初你叫的最厉害,如今怎么办?”
赵韪立即匍匐在地上,头颅埋得很低,所以人都看不到他脸上的变化,他说:“主公,如今之际,一方面应派遣大将去江油御敌,抵挡吕布大军,一方面遣使派往荆州,请求刘表发兵攻打汉中以为策应!”
刘璋嘴上挂着冷笑:“你不是一直都反对这件事吗?如今怎么又提出来了?”
赵韪属于东州士林,但他不是荆州那一派的,而是雍凉、三辅、京畿一派的,所以他一直都不赞同刘璋割让巴西和刘表,否则他们雍凉一派就会受到荆州一派的打压。
赵韪说:“卑职也没有想到吕布会如此的快,如今事已至此,都怪卑职判断失误,还请主公责罚!”
刘璋冷哼一声:“责罚就免了,你现在马上就去安排人手去荆州,只要他发兵,刘表提出什么样的条件你都要答应他。”
赵韪头也不敢抬的说:“卑职保举一人,可担当此大任!”
“说!”刘璋有点不耐烦。
“张松张永年,他是益州数一数二的舌辩之士,由他出使荆州在合适不过了!”
刘璋将目光移向文臣一列末端的张松身上,问道:“叫你去出使荆州,你愿不愿意?”
只见那张松二三年纪,头发微微有点枯黄,面容清癯,淡眉鹰隼,下巴微尖,说起话来显得绵软无力,他说:“张松领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