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绵竹的都尉叫张弛,人送绰号“蹿山豹”,为人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乃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当年刘焉内有东州作乱,又山匪横行,着实令他头疼不已,寝食难安,最后他听从庞羲的介意,采取诏安为主,打击为辅,在辅之合纵连横,楞是将流窜在益州境内的山匪给肃清了,而这张弛便是其中被招安的一股山匪。
张弛的本部军马驻扎南门的瓮城之内,大约有两千人左右,这些人都是他从山上带下来的难兄难弟,对他还算是忠诚,虽然这些个魑魅魍魉换上了人皮,但俗话说:狗改不了吃屎,狼改不了吃肉,山匪们一下子从贼人变成了正规军,但身上的匪气却像疥癣之疾一样保留了下来,在城中白吃白喝,欺压黎民,搞得绵竹城鸡飞狗跳,连县令都要畏惧他三分,县令的软弱更是让张弛的部下变得肆无忌惮,抢夺财务那是喝水放屁一样简单,强买强卖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生活乐趣,总之就是一句话,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简直坏透了。
张弛今日闲来无事,召集了以前的一些喽啰头目来到帐中喝酒,几个人你来我往把盏数回合,众人都微微有了一点醉意,俗话刷邸舳ア邸舻恽邸粜、邸羲担琺.23w●x.co※m担壕坪笸抡嫜裕艘蛔恚腔熬涂悸炫芑鸪担饣跋蛔右簿吐蚩恕?br />
坐着张弛右下方首位的事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只见身高六尺,八字眉,绿豆眼,鼻梁塌陷,特别是他的脸长得特别怪异,就像马路一样坑坑洼洼的凹凸不平。他见张弛微微有了醉意,当下开口说道:“大哥,眼瞅着这吕布就要兵临城下了,以后我们该怎么办,大哥要早做决断才是,众兄弟的性命可都在大哥手中!”
此人的话一出口。余下的大小喽啰尽皆放下手中的酒爵,目光希冀的看着张弛,纷纷开口附和:“二当家的说得对,大哥赶紧想想办法,否则吕布兵临城下就晚了!”
那张弛也是一个三十有八的莽撞汉子,只见他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满脸横肉,虬髯都已经快要长到鼻孔里了也不见其修剪。整个人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凶悍,听完众喽啰的三言两语,张弛并没有急着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反问众人:“那依众兄弟的意思,咱们该怎么办?”
“我觉得咱们还是重新啸聚山林,喝酒吃肉玩女人,那才叫一个痛快,免得在城中受那来自成都官员的鸟气。大哥不要忘了,冷苞退守绵竹之时。就是大哥授首之时啊!”二当家豆大的眼中转了转,抬头对着张弛忠心耿耿的说。
大战开始之初,像绵竹这样的重镇都有来自成都的官员亲自坐镇,现如今坐镇绵竹的不在是以前那个软弱县令,而是变成了一个叫王甫的人,这个王甫可不简单。那可是益州的书佐,是常年跟随在刘璋身边的人,因此在他来了之后,张弛的部下们都得到了有效的约束,可这山匪们自在惯了。一天不杀人放火的他们就闲得慌,因此有几个不开眼的喽啰光在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恰好被前来巡视的王甫撞见,那王甫可不是善茬,见到士卒为非作歹,当下气得是三尸暴跳,当下大手一挥,亲卫们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喽啰被绑咯,并在当日就枭首示众,顿时引得一片叫好之声。
之后王甫感觉事情有蹊跷,就叫人暗中查探一下绵竹以往的生活情况,这不查还好,一查差点没把王甫气得背过气去,原来这些士兵都是刘焉招安下来的山匪贼人,仍然在城中过着杀人放火的勾当,王甫当即就准备下令让人将张弛给绑了,以儆效尤,但随行的谋士却说:“大人,此时不能操之过急,那张弛部下有两千之众,如果大人绑了张弛,那些山匪必定会趁机作乱,大人何不等到冷苞将军退到绵竹后在与冷将军密议此事,然后将这些作乱的山匪连根拔除!”
王甫连连点头称是,只是两人的对话恰好被前来送热茶的小厮听见,那小厮是张弛留在县府里的耳目,得知自家大哥就要被人暗害,那小厮放下手中的茶水后,便马不停蹄的跑去告诉了张弛。
长话短说,张弛见到兄弟们众说纷纭,还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当下慢慢放下酒爵,目露凶光,看起来异常的恐怖:“兄弟们安静一下,我早已为大家想好了退路,不知道大家伙愿不愿意跟大哥一块干?”
“大哥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
“对,我们唯大哥马首是瞻!”
“大哥你就说吧,你说怎干我们就怎么干!”
“……”
张弛猛地一拍桌案,睚眦必报的说:“既然王甫那厮既然要害我等的性命,咱们不如先结果了他,然后在城中劫掠一番,抢得钱粮后逃回峨眉山,重操旧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