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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林驭气行空,渐渐飞离战神山地界,一片荒原过后,见得身下一城。肖林凭借记忆立时回想起正是当初将郭坤及其家丁和焦古丽安置之处。由于此时正处白昼,望那身下小城已是人影闪动,为不起波澜,在城外悄然落下,步行而入。
不多时,肖林寻得起初暂且安置旅店,望及左右并无异样,迈步而进。待进得客厅时,一名伙计正迎上前来,只稍稍打量片刻,立时认出肖林。急忙满脸堆笑:“客官,您可算回来了,小的正盼望您呢。您的同行伙伴还有一人暂住小店之中,我这就引您去见。”
肖林一笑:“倒是麻烦店家了。不知我那伙伴此时可好?”
“好!好得很!”伙计急忙颔首:“能吃能喝,吃得饱睡得香。平时也不挑剔,为人大善呢。”伙计边说边引领肖林上到楼上客房。
来到一处房间门前,伙计向肖林躬身一礼:“客官,您请便。小的下去忙了。”
肖林微笑回礼,轻轻推开房门,但见刘大脑袋仰躺床上,瞪大双眼望向天花板呆滞不语。肖林见状一笑,轻咳一声,回手掩门。
刘大脑袋被这一声轻咳顿时惊醒回神,猛地在床上转头望来,见是肖林,顿时一跃蹦下床来,几步来到肖林近前,双目圆睁一躬到地:“参见三爷,三爷您可回来了。三爷,少爷可好啊”言讫,抬首望向肖林满是焦虑神色。
肖林仔细端看刘大脑袋,见此人面上竟是有两道泪痕,眼底见红,发髻混散,那圆脸虽胖得滑稽,但隐见憔悴。肖林暗自一叹,向刘大脑袋一笑道:“你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受不起的。曾听闻贤弟姓刘名岩?”
“受得起,受得起!对,对,我叫刘岩。三爷,你与我家少爷结拜了,我叫您三爷正通礼数的。三爷,我家少爷呢?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刘大脑袋不由又是向肖林身后紧闭房门端看。
肖林见刘大脑袋举止笨拙可笑,嘴角浅勾,但随即心中一酸:“嗯,贤弟,我来问你几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以便我要作出安排。来,你我先坐下说话吧。”随手拉过刘大脑袋共坐床边。
刘大脑袋一惊,忙轻轻挣开肖林相携之手,在一旁站立,连连摇首道:“三爷,这可使不得,您要训话小的洗耳恭听的。我站着就行。嗯,三爷,我家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肖林一笑,微微颔首,心道,这方世界正处尊卑理念讲究时刻,无须校正。望向刘大脑袋轻声道:“嗯,贤弟,我大哥,也就是你的少爷呢,恐怕一时半会回不来此地。我来问你,你家中还有何人?有何亲戚?”
“啊?”刘大脑袋闻听郭坤竟是一时不能返回,立时脸现沮丧,片刻忙道:“小的上无父母,也没兄弟姐妹。自小在庆城郭府长大,是少爷的陪读书童。三爷,您问这个做什么啊?”
“哦?”肖林闻听微惊,转而一笑道:“没什么,我大哥正在别处办理事情,命我回来转告于你。嗯,让你先且回到天元帝国等候。哦,对了,此处你我是在南阳境内。早已离开了‘古丰山’。”
刘大脑袋闻听肖林话语,眼珠一转,憨憨问道:“少爷让我回天元帝国等候?那少爷让我回边关等候,还是回郭府等候呢?三爷,是不是少爷有什么事了。我自打从小从没和少爷分开过啊。少爷也从来没有抛下过我啊。我和少爷是不能分开的!”
“呦?!”肖林心中一笑:“这刘大脑袋看似憨厚笨拙,实则智商不浅。几句话中已是预感些不祥来。但此人实是凡人,无须牵扯其中,还是规劝离去为妙。”想到此处,肖林微微摇首:“贤弟,我与大哥是结拜兄弟,我怎能说谎于你。嗯,即刻呢,我给予你些钱币,再书信一封,你将信件只需交给‘东阳关’守将焦耳达即可。他定能想办法送你回到天元。在我纳戒中,还有你曾经佩戴的大哥的宝剑,你可凭借宝剑再行拜见元靖公主或郇宇将军,至此你可安全返到庆城郭府。”
“不!”刘大脑袋闻听连连摇首:“三爷,我不走。我要等少爷!我不回郭府。”言讫,垂首不语。
“贤弟,你?”肖林未料到刘大脑袋竟甚是‘痴情’于郭坤,那态度极为坚定,有心不再劝说,但转念一想,日后自己与郭坤定被监判裁决,怎能留下这刘岩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忙再次劝说。但即便肖林如何劝解,那刘大脑袋始终只是连连摇首,不发一言。
肖林渐渐耐心已失,双眼微眯,思索起来。房中顿现沉默。半晌,肖林突眼中一亮:“也好!那你就在此等候吧。我与你多多留下钱币。待有一日大哥与我办妥事情后便来接你。”
“好啊!”刘大脑袋闻听猛然抬首望向肖林,随即连连颔首。
肖林心中一叹:“看来,日后,待事情出现眉目之后,再想办法使你与焦古丽一同离开吧。”言讫,肖林忙起身,将纳戒中钱币十之八九全部留与刘大脑袋,一番简短道别后,转身离开。那刘大脑袋直将肖林近要送出城外,依依不舍间乞求转告郭坤早日返回。肖林连连承诺,终将其令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