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红鞋子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揭开了一层迷雾,却发现眼前是一层更大的迷雾,陆小凤微微皱起了眉头。
“引蛇出洞!”黄药师开口说道。
陆小凤和黄蓉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爹爹说的对,”黄蓉调皮的一笑:“既然有人这么热情的送上门来,不利用一下真是太可惜了!用敌人来对付敌人,我想可能会有更多的线索出现!”
花满楼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赞同的点点头。
陆小凤想了想,沉声说道:“既然之前,岳父大人已经当面识破了金九龄的身份,那这几日,大家一定要堤防金九龄下暗手。”
黄药师不屑的冷笑,淡淡的点了点头。
金九龄面目狰狞的在床上翻滚着,整个脸庞涨得通红,额上根根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动着,全然没有了以往的英俊风度。
“啊!”金九龄再也忍不住的惨叫一声,手中抓着的丝绸枕头猛得被他撕成碎片。
奇痛之后又是奇痒,金九龄的指甲在身上抓着挠着。不过片刻,整个身子能被他抓到的地方都布满了血淋淋的指甲痕。
附骨针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痛苦更是一次一次的加倍。这才不过两日时间,金九龄却觉得比两年还要漫长。
终于,那股难以言喻的苦痛过去了。
金九龄整个人无力地瘫在床上,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可呼吸声却是极轻。
他已经连呼吸的气力都没有了。
身下的床单仿佛在水中浸过一般,上面全是水渍。
“附骨针!”金九龄口中喃喃着,突然眉头狠狠一皱,慢慢起身从柜子中拿出一柄锋利的匕首。
“应该就是这个位置。”金九龄回忆着当时黄药师所拍的位置,泛着血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光,匕首刺了下去。
滴滴鲜血顺着金九龄的肩膀流下。
金九龄将整个肩膀割得血肉模糊。
“怎么会?”金九龄本就因为失血有些苍白的脸庞更加苍白了:“怎么会找不到……”
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气中,可是却丝毫没有找到附骨针的踪影。
“大人!大人!”一个声音在门外喊道。
金九龄听出这声音是羊城的捕头,同时也是他的老部下,孟伟。
抬起苍白憔悴的面颊,金九龄开口:“孟伟,进来吧。”
声音带着嘶嘶暗哑,没有气力。
孟伟推门而入。
看到床上的金九龄孟伟大惊:“大人,这,发生了什么事?您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
“无妨。”金九龄摆了摆手,他在六扇门多年,对刑讯之法极为精通,用匕首划开自己血肉之时避开了筋脉,所以,他的伤口只是看起来有些恐怖,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
“我给您包扎一下!”孟伟是捕快,伤药都是随身携带的,很快,便给金九龄包扎好了。
“孟伟,发生了什么事?”金九龄看到孟伟有些潮红的面色,明显是一路跑过来的,沉声问道。
孟伟咧嘴一笑,脸上满是喜悦:“大人,大喜啊,陆小凤抓到绣花大盗了!”
“什么?”金九龄瞪大了眼睛。
陆小凤抓到了绣花大盗?
他难道还不知道我就是绣花大盗吗?
金九龄的眉头皱了起来。
这件事情,太诡异了,难道是陆小凤设的诡计?
可这样的计划,也太过简单了些吧?
金九龄有些犯了难。
“大人!大人!”孟伟看着金九龄陷入沉思,轻声开口。
“嗯?”金九龄看向孟伟。
“人犯就在外面的箱子里呢!”
“抬进来!”这一刻,金九龄下定决心,不管是真是假,陆小凤他是找不到证据的。
一个红色大箱子被几个捕快抬了进来,放到了屋子中央。
金九龄挥挥手。
孟伟带着几个捕快恭敬的退了出去。
金九龄站在箱子前,表情变换不定。
这箱子里会是谁?
咬了咬牙,金九龄一把打开了箱子。
一个穿着黄衣的绝色女子出现在他的眼前。
美艳不可方物!
金九龄眸中闪过一丝惊艳!
他很快猜到了这女子的身份,红鞋子的首领,公孙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