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弟,皇叔要回来了……”端木寐急忙将端木泫然回东玉之事告知了端木鑫,毕竟一直遭受端木泫然迫害的鑫弟,其实是最无辜的人。
“什么!那货不再东玉当琴王妃,回来洵北干嘛?”端木鑫转身急切询问道,得了!一开始喜悦的心情莫有了!在洵北的时候就摆了他一道,如今回洵北还不被他给陷害死。
“这事……”端木寐想接着回答,却被端木弑给抢了先、
“是被休弃了……”端木弑沉声说道,不管是为了当面那件事还是别有目的,他都该有所防备。尽管当初他能登上皇位有一半原因是端木泫然所致,但这些年他将东玉带上繁荣强盛之路是凭他端木弑个人本事。
“……“端木鑫抽了抽嘴角,这个理由很强悍啊!很符合端木泫然的气质耶!若是以这个理由回国,想必朝臣和母后都没理由弹劾端木泫然了。不对!……狡诈的黑心鬼怎么会突然回国?难道是为了凤暮瑾……不行!他要尽快跟小瑾瑾解释,并抱着她的大腿一辈子不放手。
“皇兄,臣弟还有事!先行一步……”端木鑫再次火燎燎的说道,他真的要走了,时间不等人啊!追妻路漫漫,不能让人抢了先。
“鑫弟,等等我!一起走……”端木寐见端木鑫要离开,忙对端木弑说道,后脚跟上端木鑫。
“……”端木弑沉着脸见两人目无尊长的走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好想宣泄一下情绪,他感觉好压抑,好沉重,好烦心,好郁闷,好忧伤。
南牧瑾见端木弑沉着脸看着殿门,站起身站至端木弑的一边淡淡的说道:“为何要告诉寐,温岚莺二十年前与魔教有关。”
“暮璃,你知道的!寐这些年虽说与温岚莺关系生疏,但母子情谊还在。当年寐一心想着带爱妻司徒菲儿远离皇宫这是非之地,可却被温岚莺赐死在椒房殿。自今都为见到尸骨,这是寐一直以来的的心病,若朕告诉你司徒菲儿可能没死,而且是被温岚莺给囚禁了起来,你猜寐是会向着温岚莺还是朕?”端木弑沉声说道,他暗中调查了当年死的不明所踪的司徒菲儿,一个人能彻底从椒房殿消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他曾暗探过椒房殿,发现椒房殿有密室,这一切才有所解释。司徒菲儿不可能被温岚莺平白无故的杀害,毕竟司徒菲儿是温岚莺精心培养曾一心想塞进后宫给他当嫔妃的棋子。
“这怎么可能……”南牧离失笑摇头,当年端木寐十九岁娶了司徒菲儿为王妃,不到一年便被太后给无故赐死,这一宗命案被大理寺以突然暴病而死定案。可想而知当年温岚莺的权势有多大,若说弑猜测的一切都成立,他不敢想象寐会不会为了司徒菲儿而背叛弑……
“没有不可能,朕曾暗探过椒房殿,发现了一间密室。”端木弑沉声说道,他今日告知寐,就是想让他确立阵地,希望别让他失望。
“弑,你为何不防备鑫,难道鑫就不会背叛你吗?”南牧离不解的问道,端木鑫与端木寐一母所出,理当一起防备才对。
“牧离,你可知道这皇宫中最有情义之人是谁?”端木弑沉声说道,望着殿门口,思虑已经飘远。
“不知……”南牧离也同样看着殿门口,满腹的惆怅与疑惑。
“端木洵然,正是因为端木洵然看的通透,将皇宫这污秽之地看的一清二楚,小小年纪便护着端木鑫,可能是念及儿时一同长大之义,才帮了一把鑫弟。端木鑫为何被温岚莺视为弃子,就是因为鑫弟这一身臭名声以及被人看不起的商贾身份……”端木弑沉声说道,这就是为何他不防范鑫弟的原因,一颗被放弃的棋子,温岚莺又怎么会待见端木鑫。
“弑,那然王爷才是我们该忌惮的人。毕竟他才最有资格争夺皇位之人。”南牧离沉声说道,他很少接触到端木洵然,对他甚是好奇。
“牧离,朕可以说他无心于此!当年将朕推上皇位就能看出来他心不在此,而且当年先帝遗诏上,继承皇位的就是端木泫然。”端木弑苦涩一笑,父皇虽说对母妃薄情对他不闻不问,对其他子女亦是如此,唯独对小皇叔宠溺有加。
“如此看来,他是带着目的回东玉的……”南牧离蹙眉深思,难不成是为了当年皇贵妃之事?这 ……
“朕想是为了一个人而来……”端木弑淡淡的说道,然儿!若是这次端木泫然是为了将你带走,朕再也不欠你什么了!这几年朕将你照顾的很好,想必母妃也不会再怪罪朕当年的荒唐之事。
“希望如此……”南牧离叹息说道,当年之事另有隐情,若不是弑糊涂,想必赵想然也不会变的丧心病狂。若是让弑知道赵想然常年体质病弱的原因,是因自食药物所致,会不会更加自责。
于此同时出了殿门的端木鑫与端木寐被半路椒房殿派来的太监所截,两人相互对视一番,无奈往椒房殿走去。
椒房殿内温岚莺一个头两个大,原因便是自家的宝贝女儿至今还是疯疯傻傻的模样,有时还大声嚷嚷着,闹得整个椒房殿人心惶惶。
“太后,寐王爷和鑫王爷来了……”太后身边的嬷嬷小声的回话。
温岚莺不由冷笑,她养得好儿子终于肯见她了!真是出乎意料之外啊!还是两个一起,真是极为讽刺的事。
“母后,近日可还好!儿臣从洵北回来一直都未曾来见您,是不是想鑫儿了!这不一空下来,儿臣就急急忙忙的来看您了!”端木鑫扬起招牌笑对着温岚莺抱歉的说道。
“……”端木寐抽了抽嘴角,鑫弟是不是自我感觉良好了!她可真的不怎么惦记你,也就回东玉那天叫你去椒房殿问话。
温岚莺脸上扯出一抹极为敷衍的笑意,淡淡的对着端木鑫说道:“母后自然是甚是想念你,鑫儿有多久没见母后了!瞧着都胖了些,黑了些,看着母后好心疼。”
“哪里!儿臣这不是忙吗?忙着做生意啊,赚钱养活自己呢!不过最近手头紧,似乎好久都未曾拿银子孝敬母后了!今日见母后神态富养,笑意满盈,想必过的不错。儿臣也就放心了!恩……嬷嬷!这桃酥极好,等本王要走时,给本王打包一份带走……”端木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说,眯着眼没心没肺的吃着手上的桃酥,一脸享受的模样。
“……”温岚莺脸上笑意一僵,说者无意听者有意,这货是在拐着弯的说她养尊处优,不懂柴米油盐贵。还不要脸的从她这收刮了一份吃食。
“……”端木寐抽了抽嘴角,鑫弟你够了!你这自来熟的性子怎么那么欠扁呢!没看到母后都沉下脸了吗?
“给母后请安!”端木寐敷衍性的行礼,还为等温岚莺说起身,便神态自若坐到一旁,朝身后的宫人一伸手,便有宫人奉上茶盏,旁若无人的细细品味。
“……”温岚莺无语,这一个二个都是来给她添堵的的!这真是自己养大的儿子们?她不能接受……
“寐儿,能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母后真是难得!自上次陪母后上云隐寺之后再未见过皇儿,母后也十分想念你!”温岚莺淡笑说道,瞧她养得儿子多俊,这还得谢谢某人!
“母后惦念儿臣,让儿臣心生温暖。世上在没有比母后更好的娘亲了……”端木寐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拂袖说道,嘴角上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极为讽刺。心生温暖?是胆寒吧!呵呵,算是世上最特别的娘了吧!
温岚莺扯了扯嘴角,这话又是含沙射影的讽刺了一番,真是好啊!不由的沉着脸对着他们说道:“鑫儿和寐儿长本事了,母后是哪里对不起你们,母后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们好。寐儿,鑫儿这般不谅解,是为人儿子该有的态度吗?即使不愿跟母后有所牵扯,也该为你们一母同胞的妹妹讨个说法……”
“母后怕是曲解了儿子的意思了,我们生在皇家,自然与平民百姓不同,与母后过于熟络会留下话柄被人弹劾,也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这才不常来椒房殿。您多虑了……”端木寐淡淡的说道,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幽光,随即又变得平淡无波。
“母后,儿臣也在民间听过花浅之事。身为兄长,儿臣感到十分丢脸!自古以来女子就该中规中矩,习读女戒,琴棋书法样样精通,哪像花浅这般目中无人,任意妄人。母后,花浅在公主府养了众多面首,每日寻欢作乐,留恋男色,您可知?难不成要效仿东玉女皇一般,三夫七侍,后宫三千男妃不成?也不看看东玉是什么国度,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样样占全,活该受此罪过!”端木鑫淡淡的说道,丝毫未觉的这话有不妥之处。
“端木鑫……”温岚莺不乐意了,瞧瞧这说的混账话!什么叫留恋男色?为何不可?难不成准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女人就不可以?怎么说还是自家的妹子,即使不宠着也该时不时的偏袒着。
“儿臣在呢!母后不用连名带姓的叫,儿子听得见!母后这是气恼儿臣不护着花浅?实在是花浅做的事太不符合常理,只能大义灭亲了!母后还是趁早嫁了花浅,免得成了东玉子民饭后谈笑的话柄。那时,世人只会说母后教的好女儿,可不会说哥哥教的好妹子!”端木鑫脸色慎重,似是很担忧自家母后被人耻笑,连接着对温岚莺说道:“要不母后带着花浅去隐云寺削发为尼,好平息这场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