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躺下。
“阿寒,起来了。”爷爷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我慢慢悠悠睁开惺忪的双眼,揉了几下,坐了起来,“爷爷,这么早叫我醒来干嘛!”
“还早,太阳都晒屁股了。”爷爷说:“阿寒,今天爷爷要去一趟杨里村出个诊,你跟我一同前去顺便帮我搭把手。”
“铺子怎么办。”我连打几个哈欠,手捂了捂,“我俩都去了,谁看着铺子,爷爷你让病人来一趟不就可以了,杨里村离这又不远。”
爷爷摸了摸我脑袋,“铺子今天关了,何家最近不太平,想让爷爷去帮忙看一下,既然人家都开口了,也不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做人就是这样,毕竟他们家对我有恩。”
“何家是不是何万兴家。”我说:“那何万兴可不是个好东西,再说恩情是欠他老子的又不欠他的,该还的我们都还了。”
1960年,那个挨饿的年代,农民们煮饭的锅盆都被推进了小高炉去炼钢,饿着肚子的百姓为了寻找一口粮食而不顾一切,那年我爷爷27岁,家里没有一粒粮食,上山的树皮都被啃光了,草根都不剩,我爷爷出门寻找食物,体力不支晕倒在路上,饿得奄奄一息时,这时,何万兴的父亲何有才路过时给了我爷爷半个馒头救了爷爷一命。
后来,何万兴年轻时,手头上没前了就找来县城找我爷爷要,我爷爷因为念及恩情多多少少都会他点,连声谢谢都没有,还到处说我爷爷如何忘恩负义。
何万兴三十岁成了杨里村一名土恶霸,整天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偷鸡摸狗,见没人管得了他,干脆占山为己用开始发家致富。
原来,何万兴近日又霸占一座山头开采石头,那座山头最初名叫石头山后更名为无底山,光听山的名字倒也不是很特别,要是说起关于那座所发生的事情,就有些骇人。
无底山不高,是一座约百米高的小山,成锥子形,山上都是石头光秃秃的,在它的山顶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这个天坑的形成时间村里没有一个人知晓,也未曾听当地祖辈说起过。
1972年间,曾经有一批考古学家来到村里想要进到天坑里探险,结果下去的人再也没有爬出来过,这事曾在十里八乡闹得沸沸扬扬的,日子久了就淡忘了。
1982年间那件时再次回到人们的视野里,当时又来了一批考古学家下到洞穴里一探究竟,这回倒有一个人爬了出来,可是当村民在洞穴口边发现他的时候,早已经没有生命迹象,身上有多处抓痕,像是被尖锐的硬物抓出的痕迹,伤口血肉模糊。
1992年间,那是盗墓猖獗的年代,先后有两批盗墓者,分别是南派和北派的高手,下到洞中,结果不出意料,那些人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