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园
主屋内,何氏责备的看了眼柳郑,“刚刚,那人要死,你干嘛,说那样的话,你这样会给儿子积怨知道吗。”
柳郑无奈的,走到一边坐下,“我不是给儿子积怨,我是给自己积怨,招仇!他把人一下子打死那么多,虽说都是签了死契的,狗奴才死不足惜,可他们之间盘根错节。难保不会有人因此生恨,怨上了他我那样,也是做给别人看,让他们以为是我狗仗人势,不会怪罪阵儿这个主子狠辣。”
何氏闻言,嗔怪的移到他一边坐下,“算你有良心!还为我们的儿子着想。只是我问你,那死丫头的死,是你让人做的吗?”,柳郑揽手一笑,搂了搂何氏沉然,很是得意的浅笑着点头。
“你送过去的那两个丫头,我私下里吩咐了留眉,和阿花让她们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让那死丫头死在別庄。”
“所以,那两丫头。。。”
“一定是按照我的吩咐,用了雪里埋毒死了!那死丫头,再用一把火,把她给烧了毁尸灭迹。”,柳郑自以为是的解释道。
何氏抿唇一笑,“这事,那两丫头做的不错,等这风声过了我再找她们回来,好好的重用她们两。”
何氏浅浅一笑道,柳郑浅然,“我听这话怎么的,似是有点吃醋的味。”,何氏斜眼不理他起身,柳郑一笑揽过她把她搂进怀里,何氏被揽了腰有些痒笑道:“呵呵呵,别闹!我问你,老家伙今晚可是在秀园睡了?”
“嗯。”
何氏恨然推开柳郑,嗔怒的恨了起来,“若不是,当年他醉酒破了我的身,我也不会被迫嫁给了他,害你。。一个堂堂丞相府二公子,为了我隐姓埋名的,来这。。给他一个商贾做佣人管家。”
“也害的我们儿子,一出生便是这低贱的商贾之身,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儿子,阵儿。。还有你们陈家!”
猛的,正欲推门的乐从容听了一怔,这话。。。陈家?丞相府,他们两!顿然,僵直的身子躲在石门下,拧紧了双拳石门上却是不知,仍道,“依莲,不关你的事,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再说当年也是我们陈家对不起你,没有好好照顾好你。”
“不,是他的错。。”
柳郑拧眉阻止了她,心痛的让她不要说,何氏恨然的已是气得眼泪怒煞,“若不是他醉酒闯进厢房,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失了清白,嫁他!生下乐阶那个逆子,也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要杀我。。”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柳郑心痛的为何氏擦泪,安慰道,乐从容拧眉,骨节捏的咯咯作响冷然,“别哭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头子的那三万万两黄金,我找到了还全部都转移走了。”
柳郑高兴的说着从袖里掏出一支素银簪,“我把黄金藏在另一个地方,一个老头子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我画了一个地图就藏在这簪里,我把它交给你保管,等我们老了你在把它交给阵儿。”
何氏抹了抹泪拿过簪子,“老头子藏的紧的狠,你是怎么找到黄金的。”
柳郑得意一笑,“也怪老头子突发善心,想把王氏的灵位迁去祖坟,我去帮他收拾祖坟灵殿时,发现乐家祖坟下竟有地宫,黄金就藏在灵殿的地宫下面。”
“他都断子绝孙了,还留着这些黄金也没用,不如留给我们阵儿正好,想我的阵儿有了这些黄金,就是他几辈子也花不完了。”,何氏开心的拿着素银簪,细细把玩着。
乐从容沉然冷笑几辈子都花不完,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花,柳郑见何氏开心心下也笑了,“都是做奶奶的人了,还一会哭一会笑。”,何氏笑着嗔然怒了一眼他,“今晚那老头子不在,你就留下来陪我吧。”
柳郑无奈的,宠溺一笑,“好,留下来陪你。。。”,乐从容皱眉从腰间取下一个小竹筒,这是她养的断后殇,本就是世间最毒的蛇,又被她施了毒咒梦断绝魂,被咬的人死后魂消梦断,永不可生。
乐从容沉眉拔了竹筒的盖,推开石门微露了一条缝,将竹筒轻轻丢了出去,抱着何氏进房的柳郑并未发现,竹筒触地发出的这细小的声响。
“呵呵,你呀,从宣这次你可要看好了可别又出事。。。”,何氏浅笑着把发簪放在床头,返身皱眉柳郑笑着揽过她,“放心,出不了事。。。这次我自己带他。。。”
乐从容关上石门,转身不愿在听他们说的什么,从宣,竟和她一个字辈,看他们这么在意的样,想来是乐阵那孽种生的,还是一个了不得的儿子。冷笑,乐从容负手走入密道深处,儿子,不过一个短命的孽障,而已。
月落星沉,待房内一切平静,乐从容推开密道石门,移步走到床前看着,床上两个已死的人,彼此相拥在一起嘴角还挂着,一丝甜蜜幸福的笑意。
冷然,乐从容面无表情的拿过床头,放着的素银簪子淡淡看了眼,“想要,拿我乐家的东西,可惜,你们没这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