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太弱了!你的杂念太多,完全没有凝视者应该具备的杀气!”时墨的攻击非常凶猛,他超常的体能和爆发力完全压制了时夜的攻击,甚至能看出来,他根本没用全力。
时夜没有回答,只是警惕着他的每一次进攻,用激光刃去抵挡。
时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身子一偏,闪过时夜刺过来的光刃,舞动长镰用力向时夜横斩过去。
时夜脸色一凝,迅速回避,向后方一跃,手一撑地,稳住身形。
新鲜的血液从时夜胸前一道横贯的伤口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
“我说了,你杂念太多,如果不能集中精神,死是必然的。”时墨一甩长镰,将其拖在身后,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不过很快,他又接着说道:“你如果满脑子都是在想如何保护那个小丫头,反而保护不了她,你明白吗?”
江绮罗的眼神一变,看着时夜。那个男人丝毫不在乎胸前的伤口,抹去了溅在脸上的几滴鲜血,摆好架势,冷漠地说到:“再来。”
时墨睥睨地看着他,却没行动,他只是说了一句再真实不过的话:“我和你不同,再怎么样你也是打不过我的。然而,在那些西鲁人面前,我也无能为力,更何况是你?”
血液的流失让时夜的呼吸变快了一些。他的目光黯淡下来。
是的,时墨说得没错,那个叫做克里的西鲁人轻而易举就入侵了时墨的大脑,将这个比他更强的男人控制。将来,他又如何在这群西鲁人面前保护他所爱的女人?
“不过,如果你想变得和我一样强……”时墨说着,“只要在你身上做和我以及画颜一样的改造就可以了。”
他顿了顿,眼神却流露出哀伤:“可惜的是,这事情只有教授知道怎么做。他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现在,是不是该告诉我你们的故事了?”江绮罗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来到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的时夜旁边。
她盯着时夜的伤口,皱起眉,说到:“快去治疗室,我给你包扎一下。”
“绮罗,你怎么来了?”时夜的脸色有点尴尬。
“时墨,你也来,我想听你说一说苏宇寰和天启之手的事情。”少女没有回头,已经搀扶着时夜向冬眠之门外走去。
“切,这个女人又在发号施令了,我说过我不会听你的命令啊。”时墨拧起眉头,极其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在天启之手的治疗室,江绮罗在画颜的协助下,仔细给时夜包扎了伤口。然后她回头去看身后的时墨,那个男人只是心不在焉地看着旁边的仪器。
“好了,说吧!”江绮罗坐到桌子上,把眼前的凳子踹给时墨。
红眸的高大男人青筋跳了一下,还是坐在那个凳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副霸道的样子:“你真想听?好。”
“你们知道的,我和时夜小子都是凤凰族的幸存者,当年我也很小,侥幸在煌龙帝国军的灭族攻击下活着。然后我就被帝国军带到了一个实验室,跟我一起的,还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拐过来的画颜,以及其他许多像我那个年纪的小孩。”
“他们用这些孩子做人体实验。”画颜继续说着,“而教授他当时也是那里的一名科学家。”
江绮罗有些震惊,咬牙狠狠说到:“原来煌龙帝国以前还干过这种缺德事?是皇家科学院主持的吗?”
“大概是吧。”时墨继续说着,“但是教授他非常不赞同这个实验,平时也对我们这些孩子非常好,不忍心看我们受苦,偷偷给我们注射镇痛的药物。但是很快他的行为就被发现,被迫离开了实验室。”
“那时候大部分孩子都受不了那样的实验,死掉了,最后也只剩了我和画颜两个人,身体被成功改造,拥有了超强的体能。”时墨看了看画颜,“后来实验室出了事故,被炸毁了。说是事故,我看倒是像实验被叫停,帝国方在毁灭证据。”
江绮罗皱眉说道:“沈屠多半是觉得这个实验不够稳定,反而会威胁到自己。”
“我和时墨因为体能改变的原因,没有死。但也受了很重的伤。”画颜垂下眼帘,“那时候,是教授救了我们,并且,他还收养了我们。”
“你明白我为什么只听教授一个人的吗?因为他是我的恩人,也是养父。我这辈子只尊敬他一个人。”时墨抬头望着治疗室的顶棚,“即使后来冬眠舱事件之后,教授变得和以前不同了,我依然会遵从他的一切指令。”
江绮罗低头默默听着,然后扬起脸问到:“那么现在呢?你们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