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绍兵解开他们手上的绳索,对郑中说道:“你又不早讲,不然何故如此?”
郑中哭着脸道:“我早讲你会相信吗?你那么凶!”
邓和虎哈哈笑了两声道:“这叫不打不相识对吧,还好这会儿我们朱总来了,不然你们俩兄弟可真的进北门派出所了,那里面可不管你有没有理,不出点血是出不来的啊!”
郑中两兄弟急忙向朱清宇致谢,郑和看了一眼公司门前的招牌,问道:“朱总,你们保安公司还招保安吗,我们也来参加培训,学点真功夫。”
朱清宇道:“好啊,等一下你们两个随我身后的几个学员去军分区门口报名吧,正月十八来参加训练。”
又对麻绍兵道:“我带来的这五个人提前到公司帮助工作,你每人发一根电击棍给他们,他们到报名点去维持秩序。”朱清宇说罢,上楼去了。
来到卧室,悄悄开门,见包小倩和盼盼正睡午觉呢,便又轻轻关上门,回到公司办公室,关门睡觉。
……且说城北派出所值班民警赵刚在白金副所长被地区公安处押走之后,陷入了极度的矛盾之中。他想马上给在地区医院住院的指导员丘涛和在江东省城扶阳学习的所长谭勇打电话,但是他不知道要不要说出白副长要他作假笔录一事, 说了吧又怕白副所长回来后报复,不说吧又怕事情搞大了受到责任追究,将整个单位拉下水。在痛苦地思考权衡利弊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先给谭所长打了一个电话。
“喂,谭所吗,我赵刚。今天早上白所长被公安处的许队长押走了。”
“什么?白所长被押走了,为什么?”电话里面着急地问道。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赵刚将事件发生的经过简要叙述了一遍。
“白金这个人太他妈嚣张了,是非不分,徇私枉法!他是咎由自取,甭管他!记住,封锁消息,叫指导员做好大家的思想工作,保持人员稳定。我明天就回来。”
“好,所长不要着急,事情发生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分清是非,不然我怕你们指导员受到白金的牵连啊!”
“你告诉指导员,如果他没有生命危险就马上归队,立即调查白金的所作所为,主动向地区公安处领导反映情况,尽最大努力挽回影响!”
“是,我马上打电话给指导员,请所长放心!”
挂了电话,赵刚又拨通了指导员丘涛的电话,将今天早发生的情况和谭勇所长的指示一并向他作了报告。
丘涛接电话的时候正在输液。两年前边城连续三天三夜暴雨,三江河暴涨,洪水泛滥成灾,在深夜的时候,处在较低位置的城北派出所一楼被洪水淹没,所有档案资料即将被毁,正在带班的丘涛和两名值班员急忙进入档案室抢救档案资料,将档案资料迁到三楼的会议室。连续奋战两小时,由于筋疲力尽,他晕倒在洪水之中,两名值班员救起他时已奄奄一息。后来经送到医院抢救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他从此落下了肺病,肺炎经常发作,咳嗽不止……
在接到赵刚的电话后,他一下子拔掉正在输液的针头,二话没说,打的赶到了派出所。
他再次询问了一遍赵刚有关情况,然后召开全所干警会议,通报了白金违法办案的行为和谭勇所长的指示,要求大家保 持冷静,引以为戒,依法办案,文明办案,树立公安良好形象。
最后,他要求大家对白金的违纪违法行为进行举报,一并汇总后向地区公安处报告。
干警们平常对白金的所作所为早已看不顺眼了,看这小子的架势似乎他才是派出一把手一样,处处顶撞所长和指导员,我行我素,为所欲为。而他这样,都他是仗着他的父亲是边城军分区后勤部长才那样嚣张。于是,干警们对他平时与黑社会往来、泡妞等违纪违法事实举报了出来,丘涛将这些事实整理成材料,在市公安局尚未知道之前,上报了地区公安处纪委。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青龙武术协会的“一撮毛”失魂落魄地回到郭家公馆,因害怕郭应龙的训斥而隐惹不报,只说没有追上黄毛和红毛。倒是城北派出所有一个外号叫“泥鳅”的协警,他是白金当上所长后把他弄进来的,事发当时他并不在派出所,当他回到所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钟了,于是马上向市公安局办公室作了报告,办公室的叶坚接到电话后,思考了半天,还是向游金可报告了。
游金可本业正准备着去郭家公馆的治安民警打招呼说金刀三人组潜入郭家公馆侦察一事,接到办公室的报告后他十分的气愤,心想你们公安处竟越级将白金带走,刚才上去开会的时候都只字不提,简直没有将人这个局长放在眼里。 更可恨的是,城北派出所竟然也不报告,还收集资料告白金的状,这也没有将他这个领导放在眼里。是可忍孰不可忍!
领导的权威受到漠视和威胁,往往都有强烈的回应和动作,游金可局长也是一样。当他在办公室里摔破自己心爱的磁化茶杯,又大骂一通之后,一个新的计划在脑海中形成,脸上露出阴险的微笑……
晚上八点钟,一辆长安面包车在郭家公馆后的公路边停下,三名警察下车后,面包车调头离去。
三名警察借着夜色,从硬化支路上悄悄来到郭家公馆的大门边,咳嗽两声,门卫打开铁门,三人进入,立即加入院子里的守护队伍中。
郭家公馆到处灯笼高挂,但灯笼的微弱光线就像吞没在黑暗的大地的鬼火一样,远远不能照亮黑暗的夜空,相反只能增加阴森的气氛。
三名警察跟着守护的队伍在院子里巡逻了两圈,在接近右边的食堂的时候,突然从队伍中离开,闪躲食堂的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