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浔阳瞪了向高阳一眼:老子都下命令了,还用你又下一次命令,你不是将我的命令推翻了吗,简直是愚蠢。
铁长弓上前一步,哈哈一笑道:“原來是王书记和向书记啊,你们也來打架,真是想不到啊。可是这刀枪不长眼,我劝你们还是回去为好啊。”
王浔阳铁青着脸,不好丝毫影响不到他作为地委书记的气度,他用食指指着铁长弓:“你是哪个,竟然这样说话,报上名來。”
铁长弓嘿嘿两声:“我是人民警察。”
“哼,,哈。你们都不听党指挥枪了,还说是人民警察。这不是开国际玩笑吗。”王浔阳似笑非笑,脸型扭曲,十分难看,看來还是不淡定了。
向高阳更是像公鸡一样叫了起來:“你们不要玷污了警察的名声。与市委政府作对就是与人民为敌。赶快让开,否则我就叫民兵开火了。”
说罢,他与王浔阳嘀咕了几句,手臂一挥道:“全部上车,强制前进。”
民兵们都上了车,汽车发动,强行开了过來。
铁长弓振臂一呼:“封死道路,决不能让他们过去。机枪手准备射击。”
两辆特警战车挡在路中间,特警们守在战车两旁。而张强所率的刑侦支队的两辆战车则在桥头的两边,恰好对民兵形成了夹击之势。
民兵队长廖景洪坐在前面一台军车的驾驶室,他对驾驶员命令道:“压过去,他们的车是依维柯,挡不住咱们的解放牌。”
解放牌汽车咆哮着上來了,特警战车上的机枪手看见铁长弓打了个手势,“突突突”打了一梭子弹出去,在解放牌汽车前面的路面上,溅起了一道小坑。
廖景洪一见对方有机枪,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急忙叫道:“停车。”
驾驶员猛然一脚急刹,“嘎”的一声将车子停下,车上的民兵队员们有拖斗里向前一扑,最前面的几个人哼叫了起來。
这时张强率领刑侦队员从后面包抄过來,他刚才将情况向指挥中心作了汇报,岳华宇命令:将他们拖住,为擒获郭家父子赢得时间,如果对方硬闯,就将王浔阳和向高阳拿下。
见自己的队伍被包围,向高阳紧张地问:“王书记,怎么办,我们陷在这里了,郭老和郭会长沒有帮手,如果再不赶过去可能就危险了。”
王浔阳此时也面露难色,他本來是想与向高阳一起來给对方施加一下压力,以为会畅通无阻,哪想到这帮警察天王老子都不认,让他颜面无存,威风扫地。他想,这郭家已经难保了,如果自己动用武力阻止公安执法,必然罪加一等。但是如果不保郭家,郭家一倒,自己也难逃干系。为今之计,只有……
就在城南的民兵与警察对峙的时候,驻在市公安局指挥中心的王镇江接到了肖洪起的电话。
“什么,郭无瑕的人马撤出了一部分回援郭家公馆,你们一定给我顶住。我马上派人來接应你们。”
挂掉电话,王镇江对着一脸关切的岳华宇道:“岳书记,郭无瑕率部分人马回援郭家公馆,如果让她得逞,李处长他们就危险了。”
岳华宇手里拿着一支烟,來回踱了两步,道:“铁长弓他们已经去支援张强了,机动部队只有我们指挥中心的治安民警了。而且现在城南的道路已被堵死,就算派出去已无法通过啊。”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王镇江道:“你马上打电话给李处长,要他们尽快解决郭家公馆的战斗,然后率队前往赵家山,支援肖洪起。同时马上将情况向省厅重案组报告,要他们加快速度前进,在运动中将郭无瑕的人马歼灭。”
“是。”
王镇江马上拿出手机,先打李正龙的电话,打了两遍都沒打通,他心里一急,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岳书记,李处长的电话无法接通啊。”
“怎么可能,难道郭家公馆有信号干扰设备,”
“有可能,好像上一次朱清宇说过,里面沒有手机信号。”岳华宇这下真的急了,他在室内來回踱步,手里的香烟两口就吸到了手指边。
他看了看大座的边城市公安局的领导成员,流沙河、汪兴、林加发、江萍几个人的心里嘣嘣乱跳。
林加发眼珠一转,主动请战:“岳书记,让我带着治安民警去支援肖支队吧,城南大桥的左侧有一条小路通往赵家山,恰好在至赵家山的中途与公路合路。”
“你……,”岳华宇疑惑地看着林加发,对这个人他不了解。
流沙河脸色有些发慌,他急忙道:“岳书记,让我去吧,那条小路我也熟悉。”
王镇江道:“你们不要争了,现在情况紧急,流政委,你年纪大了,行动不便,就让林局长去吧。”
“这、这……不……”流沙河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开口,脸上憋得通红。
这时江萍站起來说道:“让我和林局长一起去吧,好有个照人应。”
流沙河深深地看着江萍,语气沉重:“江萍同志,此去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要特别防范身边的异常突发情况。”
江萍是侦察员出生,他看着流政委那深沉的眼睛和凝重的神情,又看了看林加发那略带微笑的脸,觉得是那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