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薛小倩忽然觉得有一只手正在自己身上游走,回头一看,果然是一个大胆的色鬼正yin笑着注视自己,薛小倩没有一丝的犹豫,反手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扭,那个人就立刻弯着腰叫痛,薛小倩又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刺进那只手里,猛的又挑出去,就有一道血线飞出去,那人惨叫一声竟昏死过去。血流满地。
电光火石之间,连近在咫尺的李难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那只不安分的手上有红有白了。自言自语:“难怪才这个年纪就能爬山涉水的从祈阳到这草头山了。”
等人群反应过来后,李难吩咐来人将伤者带走了。
那些兵一个个如见鬼魅的纷纷躲开薛小倩,薛小倩站在男子身前,“都给我听好了,谁给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他知道,女人是如何在厨房里做饭剁肉杀鸡的。”
李从看这边乱乱哄哄,就大吼一声:“静——”校场四周立刻鸦雀无声。他和薛观得以安静的开始比武。
李从山一样冲过去,一枪扫过来,薛观竖刀去挡,刀刃顺着枪杆滑向李从,李从将枪杆抬高,翻身用背运枪刺向薛观的腿,薛观后退躲到李从身后蹲在地上用扫堂腿攻李从下盘,李从又一步跳开枪杆划过肩膀自上向下打来,薛观用刀拨开枪头就势一刀砍向李从,李从一手抓住刀杆,一手持枪刺向薛观,薛观也抓住了枪杆,两个人开始你来我往的拉扯两件兵器,比力气和耐力。
四周欢呼叫喊的人群如Lang涌一样,根本听不清他们在叫什么,薛观毕竟年龄小,渐渐撑不住抓着枪的左手松了,李从抓住这个机会,也松开了大刀,双手运枪迎面刺去,薛观用刀面抵住枪尖,往旁边一扳枪就过去了,乘势一刀向李从的头砍去,李从连忙下蹲收枪再刺,薛观只好踩着李从的膝盖打算跳过去。
但李从一手抓住他的衣领准备狠狠的丢了出去,而薛观乘却势机丢了刀扳开李从的手用腿夹住李从的脖子和臂膀,将他牢牢的锁住,两个人就这样倒在地上互相挣扎的好半天,最后李从只好大笑一声:“我输了!”
两人站起来后,李从拍着薛观的肩膀,“我就封你为中军将军。”薛观连忙跪下来谢封。李从高兴的仰着脖子笑,“朝廷奸臣当道,宫中妖妃得宠,我们平头是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贪官恶霸欺负、迫害,我们反了,推翻卫朝再立新君。如今我又多了一个好弟弟,等我们发兵灭卫的时候,他们已经长大成人,可以冲锋陷阵,天下何愁不平,哈哈哈哈哈——”
校场上下齐声呼喊威武。
第二天一早李从早早的到校场来练枪,却看到薛小倩已经在这里等他了。李从上前稽首,“表妹这么早出来,莫非你也有练武的习惯,还是教训几个无礼之徒啊。”
薛小倩冷冷的说:“你想得天下?”
李从先是一愣,马上又问:“天下有几个人不想。”薛小倩说:“可你却得不到。”李从失笑:“我得不到?以我的武功会得不到?在战场上我可不会向昨天那样留情面,号称江南边镇第一关的镇南关有八千守军,却那我的草头山无可奈何。连你们薛家这样财大气粗的家事,也活不下去了,我的天下还不只是早晚的事。”
薛小倩:“镇南关奈何不了你,你不一样奈何不了他们?”
李从注视着薛小倩,“……表妹,你这几年读的什么书?”
薛小倩抚着手臂,“我读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过几年你才能杀下山,得天下。就凭你现在这三千土匪?连口粮都需要靠打劫维持,打天下?”
李从一口怨气顶上来,铁枪杵在地上,“别说了——你以为我甘心吗?现在谁不知道,用不了几年,必然天下大乱,可是我能怎么办,就算是打,我没有三万人是打不下江南的,没有十万人就没办法逐鹿中原,想坐拥天下就需要雄兵三十万,可我上哪里得来这些,我现在恨不得下山,可下去又怎么办。我只能忍……”
薛小倩躬身施礼,“恭喜表哥,你既然懂得这个道理,就说明表哥已经有问鼎中原的志向和才干了,缺的只是一个能运筹帷幄的军师,还有——时机。”
李从仿佛不认识一样看着薛小倩,她——才十四岁啊,时机、时机!李从茅塞顿开:“哈!对啊,时机,现在各地最多的是匪徒,而不是义军,卫朝还有一口气没死,而凭我的势力要从千里之外的边关杀进京城是不够的,我要等的不仅是大军云集,还有人才,还有一人出头就有天下人响应的时机。好,四年,给我四年练出五千精锐杀进祈阳,到时候就有足够的本钱灭了卫朝。”
说着李从冲进校场在清晨的阳光下练他的铁枪。
薛小倩则盈满笑意回她的新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