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从放声大笑,“去传令吧。”
第二天,李从留下薛观、姚直和一万五千兵马在小河关,自己带领其余全部将领和兵马急行军,日夜兼程的进攻南郡,只用了两天一夜就赶到咸陵,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
南郡,首府咸陵,西南有南水郡,西北方是江郡。是南江下游最后一个郡,也是江南最大的郡之一。既有鱼盐之利,又有稻米之丰,山水环抱,气象不凡。
大军兵临城下,李从不等大军休整便发动攻城大战,攻击持续了一天一夜。南郡首府咸陵的守将负伤,闭门不出,军心涣散。城楼上处处烟火,血迹从垛口上一直流到城墙脚下,尸体更是成堆成片的。三天之后的黎明,李从下令埋锅做饭,全军饱食列阵南门。东升之日艳艳烈烈,南门旌旗猎猎腾腾,放眼望去,这一片颜色制式杂乱无章的军阵方方正正的,鼓声震天;再看咸陵城,空静。李从派一名小兵去叫阵,令他们开门投降,否则破城之后草木不存,老幼不留。半个时辰后,一个校尉举着太守的首级,开城投降了。李从回顾左右,放声大笑,“霸王之事我知之矣。”
进城之后,李从严明军纪又安抚百姓,南郡很快就安定下来了。李从又下令召娄明和薛小倩到咸陵。几天之后他们到了咸陵。随后和众文武去看咸陵的湖光山色,所到之处山清水秀光粼粼,白堤柳岸荷青青。
李从一身甲胄,说:“这江山再好也要明白人才能治理。”在一行人等的后面,李难和几个要好的将领荡声嬉笑。娄明说:“只一个人明白还不行,明白人的身边还要有贤明的人才行。当今天子的身边又是些什么人。”
袁玄说:“现在说这些正是时候。主公,此时我们虽然兵强马壮,但是要说夺取天下,还显得不足。我们在羽翼未丰之时还是尽量去结交各路诸侯。”李从点头。
娄明又说:“这南郡有南江天险,有与南水郡毗邻,山水相绕,气象万千,是帝王之都啊。日后主公就在此定都如何?”
李从皱着眉头,“袁玄,你也是这个意思?”袁玄拱手施礼,“正是。”
随行的薛小倩薄纱覆面,不时鄙夷的回头看看李难等人。这时李从又问薛小倩,“妹妹,你以为呢?”
薛小倩头轻点。湖风横吹,李从突然觉得这里固然清静,但是太雅致了,而且与故乡南海郡的气候相差很大,实在不自在,满心的不耐烦:“以后再说吧。二弟——”
李难应声奔来,“大哥有何差遣。”李从说:“我们去喝酒,今晚我们定要摆个庆功宴。还有——传我军令,犒赏三军,不醉不归。”
“呴——主公万岁!”李从混着这些将军走了,留下娄明,袁玄,薛小倩三个人守着景色,娄明轻叹。袁玄说:“天下难得,主公也难得啊。他的心思看似浅显,但是有时候我还真看不透。”
薛小倩笑道:“那恐怕是因为他不喜欢这里吧。早晚他都要另立一个都城的。”娄明满面惊愕,袁玄双眼赞许。
李从此次北伐大获全胜的消息传来,举国惊动。李从只有八万兵马,荡平十几万朝廷大军只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攻下了沧海郡全境和小河关,然后有马不停蹄的向南郡进攻,而南郡最终不战而降,得到近千里的土地。江川郡太守也投降了。江川郡,首府洞溪,东北有横郡,东南有南海郡,湖泊港汊,纵横网布,是颇负盛名的鱼米之乡。从此坐拥江南半壁。
历帝在御花园召见刘当和赵奔,历帝坐在一堆棉垫中间,脸色苍白的说:“看看,看看。这就是朕的军队,这就是朕的江南!你们说说,这些年朕的俸禄和军饷都干什么去了!你们又在干什么,为何一个半月的时间里没有一兵一卒的援兵!为什么?”说到最后,历帝几乎是在嚎叫,原本苍白的脸顿时红的想血。
刘当和赵奔匍匐在地。刘当说:“臣与明军侯还要协理朝政,另外还有梁皓、郭布等人的叛军。所以等微臣腾出手脚时,已经贻误战机了。臣等死罪,请陛下赎罪。”
历帝只觉得头痛欲裂,“朕真的希望,不要再有人反朕了。就只几路叛军朕就……”
刘当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历帝,心想:痴人说梦,作乱者只会一日多过一日的。差别只是谁来作乱而已。说起来,我想起一个人来,那个石贝看似忠厚,实则奸诈的紧,他又在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