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皓想了又想,“好吧,总是要历练的。相信他经历了上次的教训不会再犯错了。”
纪参:“是,臣明白了。”
接连发出两道军令之后,北军也开始动作了,因为没有了李从的主力,烨县的守军除了死守和逃走之外就只有投降一条路了。在这个关头县令和县丞已经不知去向,守军只有一个小小的校尉来指挥,但是他们依旧死战不退,架设的云梯上有士兵不断的攀爬,冲车早已经将城门撞破,街道巷子里也短兵相接。最终在全部阵亡后,北军才得以毫无顾忌的进城。
梁皓,梁元,纪参三人并马,映入眼帘的一幕就是大火的余烬,满街的尸体,拖行的血迹,烧焦的味道,血腥的味道,还有一股糊掉的肉味。纪参反感的扭过头去,可是梁元却事不关己的东张西望。
在攻克烨县之后,梁皓马上开始准备攻打中都。于是他将梁元叫来,嘱咐于他。
梁元站在梁皓面前,梁皓说:“儿啊,这次为父要你去攻取中都,你可有信心?”
梁元拍着胸脯:“父王放心,孩儿这次绝不辜负你的期望。不攻下中都绝不收兵。上次在易郡的失误就对不会再犯。如果父王不信,我可以立下军令状。”
梁皓连忙摆手,“不可不可不可,你只要小心从事就行,军令状大可不必。这次我给你两千骑兵,三千步兵,足够你攻城了。不求你迅速攻克,只要赶在石贝之前就好,你将来能否成为中原之主,就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去点兵吧。”
梁元欢欢喜喜的下去了。
纪参从屏风后转出,“主公为何不要公子立下军令状?”
梁皓说:“我就是怕他太过认真,反而急功近利,被人利用。不要他立军令状,只说他将来是中原之主,他反而会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给石贝机会。”
纪参:“可是一旦如此,我延误战机不是给石贝以机会?”梁皓摇头:“这几年的争斗老夫已经看明白了,我们不占地利啊,纵然成为中原之主也是枉然,守不住的。”纪参点头,“主公所言不错,进取中原太难,反倒是保住我们在北疆的利益最为关键,即使天下一统,我们牢牢的握住北疆,成为朝廷的屏障,朝廷就会投鼠忌器,不敢冒然削藩。主公之所以不愿图中原,但还是起兵,怕是为了最后试一次,也是为了公子在军中树立威信吧。”
梁皓点头,“知我者,先生啊。”
话说李从领兵东去,却被林荣、王玳抵挡了一阵,不仅被包铜夹击打败,派去天野山的人手也全部殒命。另一边的烨县也失守了,梁元率军五千正在赶赴中都城下。战场局势极为不利。包铜又火速杀了一个回马枪,正向丘县急行军,意图活捉崔全、李义,更要攻取丘县洞开中都的门户。
包铜领军前行,已经望见丘县的山岭,于是命令全军休息,派斥候打探情况。
可是的得到的消息却是李义已经准备率军返回中都了,而崔全还在城里,他正在想办法除去城门上凝固的铁水。包铜得到这个消息大喜过望,这两条鱼还在。再有两天就能打开城门了。
得到了消息的包铜放心的等了两天,第三天斥候来报:崔全重新打开了两座城门,李义的军队进城了,船队还停在渡口。时机已到,经过了两天的休整之后军力正盛,包铜命令齐峰率两千五百军兵去攻击渡口,务必要消灭李义的水军;项福和自己率领其余全军强攻丘县。
包铜抛下步兵,率领骑兵如同狂飙一般不顾一切的突进。转眼之间就兵临城下,城外的岗哨全部都被攻陷,除了高高升起的狼烟,他们什么也没有做成。
包铜登山岗哨楼就看见二十里外丘县的城门,包铜大笑:“好啊,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杀回来了。传我的军令,趁着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准备,火速强城,任何人掉队三十丈的距离格杀勿论,把丘县给老子围起来。去告诉步兵,半个时辰之内不能赶到,全军治罪。”
项福说:“半个时辰?未免太过苛刻,只要我们围城他们就难以逃脱了,即便不能攻城也所差无几。请将军宽限宽限。”
包铜摸了摸胡子,“好吧,就一个时辰。不能再宽限了。”
军令已下,不可更改,后面的步兵拼命的向着丘县奔跑;前面的骑兵迅速的将丘县围得水泄不通。城楼上崔全和李义望着如此情景,李义惊慌的说:“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已经北上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崔全说:“太子有所不知,今晨我刚刚接到陛下的责问。原来包铜北上是为了夹击陛下,他伙同林荣王玳将陛下打的损兵折将,陛下责问我指挥不善,令包铜有机可乘。如今看来,包铜北上夹击陛下在先,回马枪在后,我们完全成了砧板上的肉,局势已经极为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