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荣喜道:“末将明白。”
翌日,郭玉娥一早又来挑战。昨夜,因为她私自放走了项福,关休恼怒,却并没有责怪她,但是郭玉娥心里知道,关休不会容许她再有这样的举动,这次她准备好好的和这个大将林荣大战一场,彻底打掉彻军的士气。
而林荣也如约迎战,二人还是如昨天一样,在空地上面对面,各自的身后都是自己的兵,也是一样的擂鼓助威,一样的摇旗呐喊,林荣拍拍绿玲珑的脊背,对郭玉娥说:“郭小姐,你我昨日已经对战了一次,算是胜负未分。但是这次你我一定要分出胜负了,但是你我男女有别,我今日只用右臂与你交锋,你若是不敢,就缴械投降。”
郭玉娥大笑:“好,那就不要怪我欺负你了。杀——”说着边举枪纵马冲了过来,林荣无奈,“真是一个小姑娘。”林荣只用右手舞枪,与郭玉娥交战,林荣虽然只有招架之功,但是毕竟力气比郭玉娥大许多,郭玉娥的招式虽然招招都攻向要害,但是林荣的经验要丰富的多,最终郭玉娥也伤不到林荣一丝一毫,反而渐渐的被林荣看穿了她的路数,每一招使出来,林荣都能提早一步做出应对。
到了二十二个回合时,郭玉娥一时心急一枪刺过去,被林荣轻轻一挑,用胳膊牢牢的夹住了。郭玉娥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又是推又是拉,又是左右搅动,就是收不回来。
见此情形,彻军的鼓声格外的响亮。
郭玉娥大声喊道:“给我松开!”
林荣看这小丫头真的生气了,反而更漂亮了,调笑道:“如果你肯叫一声哥哥,我就放开你。”郭玉娥脸一红,松开了长枪,一拳打了过去,还骂道:“小白脸找打。”
林荣握着枪的右手用力一推,就将郭玉娥推了出去,再用枪杆一绊,郭玉娥的马便倒在了地上,林荣跳下绿玲珑的背,见郭玉娥蹲在地上,林荣走上前用左手按在郭玉娥的头上,“丫头,服吗?”
郭玉娥对林荣咬牙切齿,想要站起来,但是林荣却用力按住她,郭玉娥站不起来,蹲在地上用力往上使劲,可是林荣笑着就是不让她起来,郭玉娥嗯嗯啊啊的就是站不起来,最后瞪着林荣,“你欺负我。”
林荣苦笑,心说大小姐这是战场啊。不由分说林荣一把拉住郭玉娥将其背了起来,牵着绿玲珑回营了。西南军的阵脚鸦雀无声,而彻军整座军营都为之轰动了。起哄叫好此起彼伏。林荣进军营,围上来看热闹和起哄的士兵数以百计,哄也哄不走。郭玉娥恼羞成怒狠狠的咬了林荣一口。林荣就吩咐亲兵将她捆了起来,好好看管。
石贝得知这个消息也是笑逐颜开,早就有小兵将阵前的情形通报给石贝了,石贝问:“林将军,郭玉娥被生擒了?”林荣说:“是,就在我的大帐。”石贝脱口而出:“杀了。”林荣一步迈过去,“绝对不可,郭玉娥是郭布的女儿,日后我们与郭布和谈还要将她归还回去,现在怎么可以杀死她。再说她年方及笄,这么做实在是太残忍了。”
石贝在林荣的脸上和眼睛里看出了情切,笑道:“这么多年一直是孑然一身,也该是娶妻了。兄弟我是过来人,我们都是一道出生入死的同袍,还是直说了,是不是对这个年方及笄的小姑娘动心了?”
林荣沉默,石贝说:“自古以来就有秦晋之好,今日也不妨效仿古人,化干戈为玉帛。”林荣说:“我从未这么想过。”
石贝却说:“也不妨,我来和郭玉娥谈谈。她不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姑娘,深明大义她会明白的。就算她真的不愿嫁你,大家将话说开不也是好事吗?”林荣说:“可是她父亲郭布还在兴都,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
石贝笑了,“还敢说你没有想过?我这就去和她谈话,究竟要如何,你自己想想。”说完石贝磊落的走出大帐,直奔看押郭玉娥的帐篷。
林荣游移不定,军中的其他将领各说各话的上前说道,连项福也仿佛忘记了曾是郭玉娥的手下败将一样,搀和其中。
石贝走进大帐,郭玉娥看看他,问:“你是石贝?”石贝点头,郭玉娥嗤之以鼻:“无耻!”石贝反问:“这是何解?”郭玉娥说:“我姐姐好好的,怎么就会难产而死,一定是你弟弟欺负我姐姐。你和你哥哥兴兵讨伐西南,占我领土,蛊惑人心,把忠于我父王的子民都骗走了。”
石贝说:“你远在西南,你姐姐、姐夫的事你如何得知?是你们背弃盟约在先,我们才兴兵讨伐,再说如果你们政治清明,自然人心归服,如何能被我蛊惑?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的问题,怨不得旁人。你父亲还在囹圄之中,如今是关休掌权,你也应该知道在他的治理下,西南已经是面目全非。说到底,我的敌人是他,你和你父王的敌人也是他,我们却打的热闹,只怕关休已经逃回兴都去害你父王了。”
郭玉娥眼中含泪:“他敢!”石贝却说:“人走茶凉,事态如此。”郭玉娥稳了稳心神,问:“你是来劝降的?”石贝说:“不,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而且我们也不需要。但是如果有一个人看上你,你会嫁给他吗?”郭玉娥脱口而出,“呸,我死也不会嫁给你。”
石贝说:“不,看上的人,就是擒你的人。”说完石贝就转身出去了。郭玉娥一头雾水:“擒我的人?是林荣,不是石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