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回到庄上时天都快黑了,两个老头也还没有回庄,胡月华与两人便吃了晚饭,各自回房。
李寻现在已经搬到了一个独院里,胡月华给他安排了一幢大院子,拨了几个仆人专门服侍他,院子里一应俱全。只是几个下人对他也不熟,他又刚刚醒来没多久,一向都和李光伯在一起,下人不知他的来头,也不敢多言,等到被李光伯收为了螟蛉之后,几个仆从更是噤若寒蝉,他回来之后,除了他主动说话,几个人只得小心翼翼的侍候着,看这少主的脸色,一本正经的候在一旁。
李寻坐了会儿,自己也着得无聊,便挥手让几人散了,他自己一个回房发呆,李寻醒来也有一些时日,只是记忆失缺,以前种种,连一丝一毫的印像都没有,一个人的意识又在无尽的黑暗中待了很长的时间,心境到是锻炼出奇的沉稳,说得好听点是沉稳,不好听点就是木讷。自己都不知应该如何与人相处了。他一个人发了回呆,也就睡了不提。
等到睡下,意识进入了深层的睡眠,那最深处的符号便放出隐隐的光芒,这肉眼看不见的光芒透体而出,引导着这天地间一丝丝精纯的能量缓缓的浸润着他的躯体,一丝一缕坚定不移。
第二天一早,李光伯与王松两人衣衫破烂,灰头土脸的回来了。他们带的几个从人大包小包背了一大堆,看样子收获不小。只是从人没伤,两个老的脸上到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说什么也是诡异得很。
两人一回家,就去了药室,到了午饭的时候才出来。出来时已经是红光满面,气度非凡。那一个趾高气扬,这一个踌躇满志彼,此对视一眼,到也默契十足。
吃完饭,两老将李寻叫至药室,李光伯道:“小寻,我与你母亲和王松伯伯商议了一番,你年纪也有十一二岁的样子,虽过了练武打基础的最好时机,但有我与你王伯伯在,用药施针,可保你基础稳固,加之你本身体内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护体,可能是你出身的家族的传承……”
王松在一旁接口说道:“我们估计你出生在于很隐秘的家族,很少在大陆上现世,这功法我与你父亲都看不出来,也没有能觉察你行功的路线,但依照你上次无意中的暴发,这功法纯和自然,能量柔中有刚,应该是一门直指大道的顶级绝学,你现在能想起来行功脉路么?”
李寻想了想,摇摇头表示想不起来。
王松见状,对李光伯道:“你我的功法偏于治疗,太过柔和,有失中正,我看啊,还是让小寻修习嫂夫人的天罡明鉴吧,这样与他本身的资质也颇为相和,你看如何?”
李光伯道:“也好,天罡明鉴刚柔并济,兼容性强,以此法运行我的紫玉定心经与你的大雷音咒,只要临时更改下行功路线,也勉强有个六七分的功效,此法可行。“
又对李寻说道:“我与你母亲说好了,上午我和你王伯伯教你调脉运息,施针用药,下午与素素一起在你母亲那儿读书识字,晚上再修习两个时辰的天罡明鉴,然后睡觉。“
想了想,李光伯又道:“我和你王伯伯已有传讯相熟的友人,一起寻访你家人的下落,以我与你王伯伯的人脉,应该不久就会有所回应,你先定下心来,将技艺学好,现在世道大乱,烽烟四起,学好本领,也好有一番做为……“
李寻在一边,自是云里雾里,听得如雾里看花,似懂非懂,但是在这这些事情上那里有他说话的份,几位老人将各自的期望放在了他的身上,他小小年纪,又能如何?
大祭祀秦钟匆匆的来到密室,见到夏王古已经坐在平时修炼的石椅上,身上氤氲缭绕,有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在其中蜿蜒游走,一双眼睛已经完全看不到眼白,只有如深渊的黑暗。
看到他,便意示秦钟坐落。秦钟向夏古行了一礼,便在夏王对面坐了下来。看到夏王这番模样便出口问道:“王上,压制不住了么?”
夏古看了他一眼,答道:“嗯,以前只需运功一个时辰便可保三天无忧,现在每两天都要一个时辰的静坐,这时间还在慢慢变长,孤也不知道能撑多久,只是这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嗯?……”这几句话说到最后,声音渐渐拔高,到了最后一个字,已经不知不觉用上了力量,整个密室之中,沉雷滚滚,散发的气息将秦钟连人带椅,推到墙边。
大祭祀扬手,一个纯青色的光球脱手而出,飞至夏王的头顶,滴溜溜的旋转,化为了一个光罩将夏王罩在里面。
“王上,请清心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