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暗我明,与其盲目的四下搜寻,不如静待对方出手,飞雪阁的突然出现,虽然让人感到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对方首先展开暗杀行动是必然,区别只是业余和职业之分而已。关键在于对方的后续手段,以及真正的意图是什么?
双方各谋各的局,而事态的发展,也在按着各自设定的轨迹在顺利的运行。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出现了始料未及的偏差。
尤其天星宗派出的数十位黑杀卫,竟是出乎意外的栽在了幻魔手里,造成了十四死,六被擒的局面。这个结果让吕不凡根本难以接受,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抓获了两个人质,总算没有一败涂地,勉强算得上是打了个平手。双方都陷入了投鼠忌器的局面,同时不得不被迫展开最后的较量。
事实上,天外楼此时还是处于十分被动的境地,因为交换人质的时间,地点,方式,都完全的掌控在对方手里,可以从容的调集人手,挖好坑,做好局,布下天罗地网。就算明知是深渊,九幽黄泉,不管你愿不愿都要往下跳,根本没得多余的选择。
"如此说来,无论我们如何应对,都己经立于必败之地,几乎没有任何胜机可言。"虎一郁闷地道。
"这摆明了幕后之人就是吕不凡,手段果然够阴毒。那我们是去,还是不去?"一旁的聂飞扬看向陆随风,这次的行动也因他城主府而起,如今天外楼的人被擒,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当下双方都同时握着一枚棋子,而吕不凡的手中不仅有棋,还有棋盘,可以任意的摆出一个必杀的死局,无论天外楼如何应对都是输家。
"去!为什么不去?天下没有解不开的局。"陆随风的眼中闪动着智慧的辉光;"事实上,对方是在自己挖坑埋自己,因为他们已暗处走到了明处,失去了应有的优势。所以这个谋划反倒变了一柄双刃剑,对我们而言又何尝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可谓是求之不得。到时候谁灭杀谁,还不一定呢!"
"如果对方只是单纯的想要交换人质,并没有要灭杀我们的意思,是否还要动手?"虚云一向心思细密,毕竟只是一种推测和判断而已,虽然成为事实机率很大,但,一切皆有可能。
"但愿事态不像我们预判的一样,毕竟这个吕不凡的身份尤为特殊和敏感,不到万不得已,也没必要将事态弄得太大,提前爆发两宗大战。"陆随风轻叹了一口气道:"只不过,就算我们有心想要退让一步,对方也未必肯就此罢休。"
"哼,我们一路走来都是伴随着腥风血雨,搅动一方风云,又何曾怕过谁?过往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低调总是被雷霹,就连这"天"都是欺软怕硬。"虎一凝声道:"恃强凌弱就是这片世界的法则,无论在任何地方都不会有所例外。"
"说得没错,即然已避无可避,那还顾忌什么?就算掀起惊天风暴,那又如何?照样神挡杀神,魔来斩魔,天若阻之,那就将天捅出一个窟窿来。"幻魔也一脸战意沸腾地道。
三日的时间,足够让双方为这次交换人质的约定做足准备,实际上,彼此都心知肚明,这是一次彻底不死不休的宣战。
三日之期转瞬即到,城南五百里外的飞鹰峡,对于陆随风等人也是第一次听说,聂飞扬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慨的方位。一行三十余人都是圣主期以人的高手,行进速度很快,按理说五百里的路程只须一天便可到达,却因途中叉道太多,走了不少冤枉路。
前面横着一条河,宽阔无比,且涛涛激流滚荡,小船偏舟根本无法横渡,唯有大型的船只方可航渡。河对岸的千米处有一道峡口,两边峭壁高耸,飞鸟难渡,也是前往飞鹰峡的必经之路。
从高空俯看下去,这条河蜿蜒万里,自然不会只有一个渡口。但,飞鹰峡所在的方位必须从这里登岸,否则,至少要绕行数百里,除非脑残了才会舍近求远。
无惊无险的顺利到达了河对岸,前面的这道豁口是必经之地,虽有百十米长,却十分险峻,是一处绝佳的伏击之地,让人没有理由不怀疑对方会在这里设伏。远远地,众人便已觉察到了这豁口内弥漫着很重的杀气。
"这吕不凡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算准了我们必会经过此处,提前在此间预伏了人手,想要将我们一举灭杀在这里。"聂飞扬望向豁口两端的千丈峭壁,飞鸟难越,心中也是一阵恶寒。
"那该怎么办?是闯过去,还是绕道而行?"幻魔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