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一愣,勉强笑了笑道:“没有想到我居然如此无能,不过你说的倒是事实,你说的是实情,我现在确实只能做这件事情。”
雪立迫不及待的又问:“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们?我们要杀我们的头?”
白衣人缓缓的道:“我有一个朋友姓白,他们是死在你们手里的,是死在张阳手里的。”
雪立突然想起来了,他问道:“白幕衣?是不是白幕衣,姓白的我只记得这个,其他的我们根本就没有杀过,根本就没有见过任何姓白的人。”
白衣人眼神略带伤感道:“想不到你的记性倒是很好,就凭你至今还记得我好朋友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只要你求饶我就饶了你,我也不要求你把张阳送到我面前来,我只要你现在就走,在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走,当然你不能带着张阳走。”
雪立笑了,他哈哈大笑着道:“要杀就杀,何必多此一举,何必表现你的大度,何必装作心胸宽阔呢,既然你要报仇就反马过来,白幕衣就是老子亲手杀死的。”
雪立此时只希望自己能替头死去,只希望此人能放过其他的兄弟,只希望他们能有一丝生机。
可是,让雪立没有想到的是众人和他的心思是一样的,他的话刚刚说完,众人就异口同声的道:“白幕衣是老子杀的,想要报仇就反马过来,有种就来。”
雪立大惊,本想若是自己能代替头死,自己用生命能换得众兄弟的生机,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众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没有一个后退,没有一个自己为了活命而丢弃兄弟的。
白衣人站在雪地里比冰雪还要冷,他整个人仿佛突然间变了一般,寒风刮在他的身上都要觉得寒冷,都要打颤。
“这是你们找死的,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白衣人缓缓的说着,然后缓缓的解下自己的剑,白色的剑,比雪还要白,比寒冰还要寒冷的剑。
白衣人的手指也仿佛是被冰雪冻结了一般,看上去寒气森森,他的眼神比这寒冬里的冰雪还要让人绝对寒冷。
天虽然黑了,但是在雪地里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对方的,雪光的照耀让黑夜仿佛处于一种惨淡的白色中,夜色也被这惨淡的白色渲染得更加的神秘了。
白衣人的剑已经解下来了,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色的剑,从剑鞘到剑穗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白色的,雪亮的白色,要命的白色。
“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我让你们出招,若是有人能躲过我第一招的话我就饶过他。”白衣人很傲,不但骄傲而且还很狂。
他一个人,雪立等人有十三个,加上昏迷的张阳是十四个,他一个人对十三个人居然想一招就解决所有的人。
骄傲的人必定有骄傲的本钱,关羽骄傲,他有无可匹敌的武功,他有本钱,虽然最后他输了,但是骄傲的时候他是有骄傲的本钱的。
一个人若是没有骄傲的本钱却还口出狂言的话那就不是骄傲,而是无知。
白衣人显然也是有骄傲的本钱的,雪立等人在江湖中虽然没有任何明声,没有任何的地位,但是他们的江湖阅历绝对丰富,他们阅人无数,见过高手,见过名人剑客刀客。白衣人的实力他们虽然无法揣测,但是他们绝对能看得出即使是他们全部一拥而上也不是白衣人的对手。
不是对手,但是,他们绝对不会逃,战才是唯一的生路。
雪立等人相互看了看,相互点点头,相互用坚定的眼神鼓励着彼此。
刀剑相互交映闪烁着光芒。
天全部黑了,没有一点的星光,更没有月光。天是黑的,可是大地却是白色的,惨白色的。
十三个人,十三把刀剑同时间飞出,同时间自这红色的石桥上飞出,直奔桥头上的白衣人,白衣人没有动。
白衣人不是看不见他们的动作,不是反应不过来,不是不知道如何闪避。
他不动当然有不动的理由,一个高手在没有动的时候必定是像山一般岿然不动,必定是像石头一样的矗立着任凭风吹雨打也不动丝毫。
他不动是因为任何的风吹雨打都威胁不到他的生命,都威胁不到他的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