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只是,希望赫连王子能一直遵守约定,十年内与我大周互不侵犯。”皇甫敬垚慢悠悠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下次见面,也许就真的是我们较量之时。”赫连城勒马掉头,一骑绝尘而去。
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正好是楚向晚孩子落地的第三天,当时皇甫敬文恰好在关雎宫看望孩子和楚向晚。
“皇上,前方有八百里加急的奏折呈上。”马珲放轻自己的脚步,走到皇甫敬文的身边,在他的耳边细声说道。楚向晚在逗弄着怀里的孩子,可还是听见了马珲的话,她的手顿了顿,假装没听见,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孩子。
“向晚,朕有些政事要处理,一会儿回来。”皇甫敬文给楚向晚拿了一个绣花软枕,让她靠着,自己带着马珲呈上的那份奏折去了外面的正殿。楚向晚状似无意地点点头,对皇甫敬文的离去丝毫不在意。
“嘭”的一声,似乎是东西落地的声音,紫章想要出去看一看,被楚向晚阻止了:“不用去了,外面自有马珲侍候着。”
“皇甫敬垚好本事,居然杀了塔塔的大王,还把邵洲束之高阁,这边关的势力又重归他手了。”皇甫敬文看见华宇和的奏报,气得把折子扔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马珲从地上捡起奏折,劝慰道。
“这个邵洲真是成不了大器,居然连小小的呼延都拿不下,这样的人如何能立得住地位,稳得了军心,难怪会被皇甫敬垚轻而易举地解决。华宇和也是无用,皇甫敬垚一回边关,他就一点话都说不上了,这二人迟早要坏朕的大事。”皇甫敬垚一时怒火中烧,他没想到士族子弟已经了这样不堪重用的地步,这么多年,高门贵族一直养尊处优,虽说世袭军功,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文气远重于武力。再看看边关的那些寒门武将,个个都是独当一面的好手,更可怕的是,他们都以皇甫敬垚马首是瞻。若他和皇甫敬垚真有了兵戎相见的一天,后果可以想见。皇甫敬文又回头望了一眼寝殿,那里面住着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即使日日相见,他依旧难以触摸到她内心的最深处,那里是一片迷雾,而唯一能走进这片迷雾,恐怕只有那个远在边关的人。想到这里,皇甫敬文握紧了双拳,他暗暗发誓:向晚,永远只是我一个人的,皇甫敬垚,你休想染指。
“此事不要在皇后面前提半个字。”临进寝殿前,皇甫敬文低声嘱咐身旁的马珲。
“奴才明白。”马珲低眉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