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皇甫敬垚终于起兵,他以“正君位”为名,向天下宣告,皇上的皇位乃是矫诏而得,朝廷吏治腐败、百姓水深火热,皆因太后一党干政乱政,皇上昏聩不明。他作为先皇之子,封疆大吏,拨乱反正义不容辞,希望天下有识之士皆以国家大义为重,但凡前来投靠的,必定予以重用。
不过十日,睿王麾下便集齐了二十万兵马,皇甫敬垚沙场点兵、声势浩大,当天便向京城方向进发,边关几个重镇当日就已经向皇甫敬垚俯首称臣,大开城门迎接睿王,皇甫敬垚一路所向披靡,不费一兵一卒就已经得了人心和城池,皇甫敬文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得掀翻了御案上的奏折,大骂边关守将与皇甫敬垚同流合污,大逆不道。
有几个镇子的守将也抵抗了,可惜当他们看见皇甫敬垚拿出的兵符以后,便乖乖地缴械投降。一月之后,皇甫敬垚将边关各镇收服便继续向关内走,却在河套地区遭遇了起兵以来的第一场伏击。起先以为只是当地守将的负隅顽抗,却在第一次遇袭之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九原是河套地区的第一道大门,也是中原地区最外面的门户,打不开这道门,就进入不了中原地区,皇甫敬垚的大军在九原城外安营扎寨,皇甫敬垚则在帐内与众人商议应对之策。
“启天,你明日派人去九原城内送信,告诉他们兵符已在我手,让他们不要再逆天行事。”皇甫敬垚坐在大帐正中吩咐道。
“末将明白。”
第二日,钱启天突然冲进大帐生气地对皇甫敬垚说道:“王爷,这九原的守将难道与我们有旧仇,不但杀了我们派去的人,还撕了王爷给的信件,连着派去人的尸体一起挂在城头示威,手段为何如此残忍?”
“末将请命,直接强攻进去。到时候把那守将的人头也挂起来,看后面还有人敢阻拦我们!”齐又山在一旁插嘴,他自从上次锦儿的事情以后,一直急于立功。况且他又是个直脾气的莽夫,见此情形,恨不得立刻与城内守将决一死战。
“又山,这么做还不是时候,我们已经遭遇过一次他们的突袭。还没摸清他们的路数,贸然进攻实非明智之举。这九原的守将我还是知道的,他好像是邵洲邵氏家族出身,与咱们确实有嫌隙,但是此人的本事却并不大,前日他们偷袭快如闪电,事后却退的好似潮水一般无声无息,绝不是一个小小的九原守将能想出来的战术。王爷,您看呢?”见皇甫敬垚一直不说话,赵归在一旁问道。
“的确。”皇甫敬垚扫了一眼帐内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赵归的身上,他说,“本王前日思索良久,皇甫敬文想必是派了帮手,此人一直在这里等着我们,养精蓄锐,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知道此人是谁?”钱启天发问。
皇甫敬垚只是含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