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紫便径直说:“阿念,这一次,风口浪尖,我们怕有一场硬仗要打。”
“嗯,打完这一仗,你嫁给我,可好?”李恪低声问。
“没个正经的,我在说正事呢。”江承紫白了他一眼。
“我这也是正事。”他笑嘻嘻地逗她。
“别闹,好好说一说最近的事,咱们各自休息,养精蓄锐。”江承紫严肃地说。
李恪也不闹了,便抬手示意她,说:“你说说你的看法。”
江承紫便说:“剑南道与山南道军中失势,让萧氏一族明了当今陛下已在着手对付他们,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因此,他们就要打乱原来你的计划,立马行动。”
“临时的行动,就会有许多漏洞,正是端掉他们的好时机。”李恪笑着,觉得自家女人就是聪明。
江承紫点头,继续说:“先前暴雨,各家花草损失不少。今日朗晴,各家都会更换花草。水磨亭那边已动手,最迟明日就会有结果。规模不会大,但猜测应该是你父亲和太子。”
“我方才已让锦云通知李南在附近待命,云歌监视,稍有动静,就抓捕水磨亭的老把式。你放心,不会让贼人跑掉的。”李恪说。
“嗯。”江承紫点点头,又说,“你得再让人通知李南,那老把式很可能是沈千愁的师弟,用毒高手。”
李恪大感意外,问:“王景天的师叔?你怎么知晓?”
“我先前查探这毒的来源。想到第一个中这种毒的是沈千愁的小儿子,就与王先生一并分析了。最终,我认为下毒之人很可能就是王景天的师叔。”江承紫回答。
“那让王先生前去?”李恪问。
江承紫摇头,说宫里随时可能传来消息,王景天与刘轩都要在家待命。此番抓捕只能让李南万分小心。
李恪点头,随后命了暗卫去告知李南。
“这一次,若能剔除萧氏,各大世家都可掂量掂量。除世家之患便指日可待。”江承紫缓缓地说。
“世家之患,不着急。等萧氏垮台,将隐太子一脉灭除,就要着手对付颉利了。”李恪说,随后叹息一声,“怎么这样忙啊?照这样下去,我要成为鞠躬尽瘁的国之栋梁了?不行,不行。我是惧内的蜀王啊。”
江承紫被他逗得“噗嗤”一笑,说:“你放心,我定会满足你的愿望,让你的名声大作。”
“说话可以要算数哟。”李恪一本正经地说。
江承紫哈哈笑着点头,李恪却是起身说:“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瞧瞧府邸里的那些妖蛾子段位如何。”
“好。”
江承紫站起来送他。
两人转过屏风,李恪一手撩起珠帘。
江承紫跟在他身后,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便问:“阿念,萧氏这次是在作死。可我们是不是太乐观了?”
“怎了?”李恪停了脚步。
“我们对于萧氏的部署,似乎当他们是瓮中捉鳖了。可,萧氏也是名门望族,其手段与经营怎可能就只有这点呢?”江承紫反问。
李恪也认真思考这问题。沉默了许久,才说:“似乎是太顺利了。”
“难道萧氏还有什么后招?”江承紫问。
“后招?”李恪喃喃自语,尔后恍然大悟似的,说,“也许有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