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仪好笑的撑着自己的头看着季禾子说道:“怎么我就那么好说话吗?求了一件又一件的。”季禾子腆着脸说道:“师叔自然是比羲和师叔要好说话多了,要不是这样我怎么敢求到师叔面前。我每次看到羲和师叔我的腿就打颤,连句话都说不完整,要是羲和师叔多看我一眼,我脚都该软了。羲和师叔对师叔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我先求了师叔再找羲和师叔,只怕羲和师叔觉得我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会不高兴的。但是这件事要是师叔你去说,羲和师叔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啊!你敢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你自己的事,你自己去和羲和师兄说,我可帮不了你。如果你不去说,那这件事就算了吧!反正我本来也不想入云峰多一个人。”相仪无所谓的说道。季禾子不禁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师叔,你怎么这样,你是都答应了吗?”
“我答应了什么,我只是答应了你让你的隽瑜师妹到入云峰来做事,又没有答应把这件事告诉羲和师兄,你怕羲和师兄我就不怕了吗?”相仪坐直了身体看着季禾子说道。季禾子正因为相仪的“你的隽瑜师妹”而涨红了脸。乍一听相仪这样一说,季禾子瞬间耷拉着脑袋站起来正要说话,却又听见相仪说:“你好歹也是入云峰的主事主管,难道在其他峰就没有你说话的余地,既然这么为难,不如去找了其他峰的主管帮忙,说不定这件事还能成,而且这不比留在入云峰强多了,可不是谁都受得了这么冷清的生活的。”
季禾子又哪里敢说,入云峰的差事在他们那些弟子眼里就是香饽饽,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啊!偏生偌大个入云峰就他一个处理杂事的弟子,就因为这个他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眼红。人人都想上入云峰为的是什么,他知道,却不好喝相仪说,于是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那我还是自己去和羲和师叔说好了,师叔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相仪点了点头,却突然想起少渊的事,看着季禾子缓缓说道:“你知道少渊的事吗?”季禾子点了点头,脸上多了一丝惋惜,“这件事整个天门山谁不知道啊!少渊师弟那可是天门山最出色的弟子,就算是掌门也不曾看轻他,他年纪轻轻的就已经下山历练了多次,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弟子。可是谁知道竟然会出了这种事,这可是天门山的一大损失。”
“师叔你是不知道,少渊师弟出事的消息传回来,几百年不曾下过孜牧峰宁和师叔像是发了疯似的。”说着又凑到了相仪身旁说道:“早年我也没有少听过着宁和师叔的事,不过从来没有见过他,听老弟子说,自从天门山大劫以后他就一直没有下过孜牧峰。”
相仪不解的看着季禾子问道:“为什么几百年都没有下过孜牧峰?”季禾子一脸神秘的看着相仪说道:“这个还得从五百年前的天门山大劫开始说起,以前我不是和师叔说过宁和师叔的师傅无己师叔祖被一个弟子给杀了吗?”
相仪点了点头,看着季禾子,说道:“这和那件事还有什么关系吗?”说着望着季禾子等着季禾子继续说下去,季禾子咽了咽口水,不禁小声的说道:“这件事我和师叔你说,师叔你可别告诉别人是我告诉你的,这要是传了出去,我可是要被赶出天门山的。”
相仪点了点头,看着季禾子严肃的脸和不禁调低的音量,不禁想到了江如练,这件事难道还和江如练有什么关系不成,不然怎么会说几句闲话,就被赶出天门山呢?
得到了相仪的首肯,季禾子才说道:“我听一个师兄说,这是宁和师叔对自己的惩罚。”
惩罚?相仪望着季禾子迫切的希望季禾子继续说下去,而相仪的反应也取悦了季禾子,他不敢再卖关子,说道:“这五百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具体是什么事我就不好和师叔你说了。但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导致了无己师叔祖去世的,这么说吧!当年的那个杀了无己师叔祖的弟子和宁和师叔的关系很好,据说宁和师叔小的时候就常跟在她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她去哪里宁和师叔就去哪里。宁和师叔最崇拜的人就是那个弟子。后来那个弟子出事了,宁和师叔巴巴的求了无己师叔祖去帮忙,没有想到那个弟子却把无己师叔祖给杀了,但是宁和师叔还年轻,没有经过事,这件事对他来说可是致命的打击,自己最崇拜的人把自己最尊敬的人给杀了,他觉得自己的原因才造成了这场悲剧,当时又逢天门山大劫,他整个人一蹶不振的,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又重新振作了起来,但是像是自我惩罚一样,从此不再下孜牧峰,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直到少渊师弟也逝世了。”
说着季禾子感叹道:“要说这宁和师叔也是倒霉,送走了自己的师傅还送走了自己的徒弟,这要是一般人早就受不了这打击了,也不怪他知道少渊师弟的事后,像疯了一样,竟然还下了孜牧峰。”
相仪想的却不是这个,“当年的事有那么简单吗?真的是那个弟子杀了无己师叔祖吗?”季禾子摇了摇头显然不想谈这个话题,只是说道:“当年的事自然不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只是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们也无从得知,从师兄那里听来的话,也不全。不过那个弟子杀死无己师叔祖的事应该不会有假的,不然怎么人人都这么说。”
“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宁和师叔的模样可真年轻,看起来比少渊师弟的模样都要小呢?都说少渊师弟是如今天门山最出色的弟子,可是比起他师傅宁和师叔,就不够看了。可是五百年前宁和师叔祖的名头可不大,可见当年我们天门山是何等的风光啊!要是没有那次大劫,现在还轮得到飞剑宗对我们颐指气使的吗?”季禾子无比感叹道。